“確是如此。且家?guī)焽?yán)令晚輩不得外宣,還望老將軍海涵。”我言罷再深施一禮。
“如此,”老將軍尚未說完,便有下屬進(jìn)內(nèi)回話,“啟稟將軍,上官公子業(yè)已返回,正于堂外求見。”
“快請?!蔽疑形从信e動之前,老將軍話已出口,而上官清流便隨之而入。
我起身欲要避開,卻恰與其直對。
“鳴兒?你竟在此?”上官清流亦驚亦喜,便脫口而出我的名字。
“哦?如此說來顧公子全名為顧名?”老將軍捋著須髯,笑道,“果真好名字!還謙辭尊師無名,哈哈?!?/p>
上官清流出口喚我的同時便已覺不妥,卻恰被老將軍一番話岔了過去,隨之笑答,“原來賢弟并未實言啊,”此話一語雙關(guān),頓令我緊皺雙眉。他卻一臉常態(tài),轉(zhuǎn)而先向老將軍行了禮,方開口道,“老將軍,清流去而復(fù)返,確是有事相告。近日匈奴兩位賢王的試探已驚動了大都尉,此人素來行事謹(jǐn)慎,故而在下恐其會對我軍不利,特趕回相助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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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老將軍微微思索片刻,“無非是試探城內(nèi)疫癥虛實與我等的應(yīng)對之策。”
“正好,可以借此將人放回。”呂先明顯已做了完全安排,“只是,若匈奴大舉攻城,卻是不利?!?/p>
上官清流急忙上前,“清流愿出城迎敵!”
老將軍微微一笑,并未置可否,龍泉卻從旁開言,“若是顧賢弟亦可輔助亦尚佳?!?/p>
我一愣,見他笑著看我,再看向老將軍,遂了其心意,拱手抱拳,“老將軍若是信得過,晚輩自當(dāng)盡力!”
“好!”老將軍拍案一喝,“卻是老朽想見識一下公子的本領(lǐng)?!?/p>
上官清流卻不贊同,“鳴兒尚年幼,且未經(jīng)沙場,不宜出戰(zhàn)。清流自恃無礙,還望老將軍成全?!?/p>
“上官兄此言差矣,”龍泉自是想我能于老將軍面前露臉,“顧賢弟雖最年輕,卻是龍精虎猛,且武功本領(lǐng)不在兄長之下,若得歷練,自是前途不可限量?!?/p>
“是啊,師傅雖為隱士,卻是教導(dǎo)晚輩護(hù)國守土自是本分。若不得便罷了,現(xiàn)下恰逢其時,于情于理均該助一份力,豈有貪生怕死之理?!蔽壹泵Ω淆埲脑捳Z,“兄長疼惜小弟自是小弟之幸,卻不可奪了小弟這份心才是啊。”我對著上官清流笑意淺淺,令他一時語塞。
老將軍從中圓場,“顧公子其心可鑒,若一眾少年皆如此,實乃我大漢之幸。上官公子莫要偏袒,尚不知如何,屆時再定奪,也不負(fù)了顧公子此心此意,可好?”
上官清流自是無法辯駁,無奈只得應(yīng)承。然轉(zhuǎn)而踱步靠近,“賢弟,卻常是令為兄憂心啊。”言未畢便抓起我的雙手。
“額,上官兄見諒,只因聞聽玉門關(guān)內(nèi)瘟疫甚重,故而急切趕來,未待兄長返回奏稟,在此特向兄長告罪?!蔽乙灰径?,卻被他雙手?jǐn)r下。
“賢弟哪里話,為兄何時會怪罪于你?”說著便握緊我的雙手,令我掙脫不能,“城中疫癥已由賢內(nèi)子輔之一二,賢弟大可安心。正巧再遇賢弟,不日便是為兄大婚,賢弟務(wù)必隨我回去觀禮?!?/p>
我二人的對話貌似平常,卻暗藏玄機。見他一臉的失而復(fù)得,且更加用力握緊我的手,我心內(nèi)煩躁異常?!昂呛?,先恭喜兄長了!”我說話間便抬手抱拳,從而脫開他的桎梏,“龍泉兄方才提起此事,我二人正不知備何禮物呢,不如,”我轉(zhuǎn)向龍泉,“兄長若是便宜,可否陪小弟于城中逛逛?”
龍泉看出了我的窘態(tài),笑著應(yīng)承,“好啊。這便去吧?!闭f罷起身將我拉開上官清流身前,“卻是需為賢弟先換身衣衫?!?/p>
“不必了,”上官清流接過話,“我曾承諾為鳴兒購置新裝,既然恰逢其時,不如同去?!?/p>
老將軍見此情景,頗有些不解,有心開口,卻未及之時,一名兵卒飛奔進(jìn)堂內(nèi),“啟稟將軍,前軍探馬回報,匈奴大軍有所動作,似是再度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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