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未落地,一道寒光直奔我而來。
我手握外劍,側(cè)身橫之,左手將劍鞘豎起,做好準(zhǔn)備。在他的劍快到我近前之際,一個飛速急轉(zhuǎn)身,來到他身側(cè),一劍便刺向他的腰腹之處,他亦翻身閃過,將手中的長劍一橫便劃向我的咽喉。我抬左手的劍鞘相擋,并用右手的劍挽了一個劍花再次刺向他的腋窩部。他垂劍相抗,兩柄劍撞擊在一處,遂起華光,并發(fā)出一聲脆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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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有所防備,此刻并未被震出,卻也感到虎口酥麻,可見他的氣力和劍也是相當(dāng)之好的,同樣感慨他那柄劍亦是寶物。
就在我愣神的瞬間,他用左手的劍鞘揮至我頭部,我一個俯身躲過,卻被他的劍穗掛住了發(fā)簪,直接拔了出去,即刻,我的長發(fā)散開披落開來。
“竟是個女的?”周圍一片驚呼。
他顯然也有些錯愕,停了攻擊,愣愣地盯著我看。
我有些氣惱,亦有些羞臊,不想露出嬌娥之姿,卻因自己的疏忽顯現(xiàn)了。
“我說怎么生的如此嬌弱,原來真是個女的,呵呵?!泵婢吣性俅温冻鲂θ?,不過這次的話語更令我生厭,怎么聽都像是調(diào)戲。
我橫劍豎眉,“還戰(zhàn)嗎?”也不用再壓低嗓子了,恢復(fù)了我本來的聲音。
面具男收了劍,嘴角上揚更甚,“這聲音也不錯,生的也不錯,不如隨我回去?”
周圍笑聲亦起,也亦甚。
“大哥,這真是寶劍美人兩樣俱全了?!奔埳惹嗄陮⑵茡p的紙扇展開輕輕地?fù)u動。
“是啊大哥,恭喜大哥了!”隨之符合之聲四起。
我早已怒不可遏,“別廢話,敵不過就認(rèn)下,從此金盆洗手,我亦不會窮追不舍吧?!?/p>
面具男笑著走近我?guī)撞剑覄t一直保持著戰(zhàn)斗的姿勢,并未敢半點放松,因為我知道,就剛剛的幾招來看,他亦未完全用盡全力,如若真想勝他,我必要付出全力以赴的狀態(tài),且不會輕而易舉。
“別這么逞強,”被我用劍指著,他只能在距離我5步之遠的位置停下,沒有拔劍,顯得很是慵懶之態(tài)?!芭畠杭壹揖驮摐赝袢缢氵@樣可不好出嫁。我已年滿弱冠,尚未婚娶,不如將就將就,如何?”
“我呸!恐你高攀不起!”我仍外劍在手,雖很沉重,卻并不影響我保持三盞茶的時刻橫舉著它。
“我大哥也是豪杰之輩,你休得要小看。”領(lǐng)頭的二哥怒目而瞪著我。
“豪杰之輩?”我冷哼一聲,“沙匪也竟如此大言不慚!”
只見面具男也不氣惱,而是輕抬右手,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竟是一副驚世容顏!“現(xiàn)在看到我的真容了,姑娘感覺如何?在下上官清流,年二十有二,確實尚未婚娶。今日本就覺姑娘身手不凡,能以一敵二并于短短二十幾招就勝得了我這兩位結(jié)義兄弟的,此天下也出不得幾人,因此才會現(xiàn)身一試,不想姑娘竟是女兒身,在下仰慕不已,特顯現(xiàn)真容據(jù)實以告。且看姑娘這年紀(jì)與裝束,想來并未許人,故真心求之?!闭f話間再無半點戲謔之情,而是真摯恭謹(jǐn)。
我并未收起劍,依舊冷肅,“深謝上官公子如此厚愛。只是既然上官公子如此明理,為何要做令人不齒之匪?”
“逼不得已?!鄙瞎偾辶髡锤?,“還未請教姑娘芳名,尚未知悉姑娘心意,事關(guān)家世,不便言說,還望見諒?!闭f著,沖我一揖,并重新帶起了面具。
我深呼一口氣,將劍還回鞘內(nèi)。心下隱約明朗,這上官家確是名門世家,我房中的書卷史冊有所記載,早于七雄爭霸時就已有上官姓氏,世代高官封爵,不遜于蒙家,只是秦皇統(tǒng)一天下數(shù)年后,不知何故將上官家抄沒流放,后至漢興未見其后人之記載。
“上官公子,亦請見諒!家?guī)煘殡[士,不愿我拋頭露面,故而不能相告。既然上官公子家傳名士,還望今后不要做如此行當(dāng),這里有些許金,可贈與為正之資?!蔽夜笆忠阅凶又Y還之,然后從懷中拿出錢袋,并未打開,而是將全部扔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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