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畫垂眸望著睡著后的秦霄。
雖然她喜歡的是他的內涵,可是他的皮囊更直觀。
睡著的他,濃眉修長入鬢,眉骨英挺分明,睫毛濃密,鼻梁高且直,唇型英毅,下頷骨也生得俊挺,一股英武之氣撲面而來,且有高干子弟獨有的威儀和貴氣,以及那種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泰山壓頂也不怕的淡定和魄力。
他明明才二十二歲,卻有三十歲男人都沒有的泰然。
荊畫無聲說:“你食言,不等我。”
秦霄其實已醒。
在門被推開的時候醒的。
只是沒料到來的會是荊畫。
因為這皇城根下的大院戒備森嚴,且警衛(wèi)均持槍,能進來的外人屈指可數。
惺忪中,以為是母親,秦霄眼睛不睜道:“媽,您半夜不睡,調什么皮?你老公在國外,想他,給他打電話去。”
荊畫不想笑的。
可是秦霄的話太好笑。
她忍不住笑出聲。
原來電視里端莊成熟、落落大方、有母儀之態(tài)的秦悅寧,也有調皮的一面。
少女的笑聲和熟女的笑聲天差地別。
秦霄睜開眼睛,看到眼前赫然站著一個收拾得溜光水滑的小道姑,
她著一件墨綠色束腰道袍,頭發(fā)仍舊高高束起,用發(fā)帶扎成個利落的丸子頭,剩余絲質發(fā)帶飄在腦后。
她五官十分清秀,唇紅齒白,一雙澄澈的眸子黑白分明,灼灼發(fā)亮,身形精干利落,身上自帶一種習道之人的精氣神,又有三分仙氣在身上,加之著綠袍,綠袍比青釉色更顯膚色。
夜光中,她像一把散發(fā)凜凜寶光的細長寶劍。
秦霄的注意力在她墨綠色的發(fā)帶上。
他展身坐起,道:“荊畫子?!?/p>
是肯定句,不是反問句。
荊畫雙手垂下,精致的下巴微揚,“我不丑?!?/p>
秦霄掀開被子下床,暗道,是不丑,但是大半夜跑到他臥室,很難評。
幸好他身上穿著的是睡衣,沒裸睡。
他問:“想喝什么?”
荊畫唇瓣微啟,“我該走了?!?/p>
說罷她轉身朝門口走去。
秦霄心道,這很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