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好了嗎?”程西望不確定地問道,他的直覺告訴他,修玉絕對有什么事情在瞞著自己。
“嗯,走吧。”修玉上前握住他的手,甚至連聲招呼都和女人沒打,就離開了。
坐在窗邊的女人一直向外看著,直到看見兩人的車子逐漸駛遠(yuǎn),駛出視線之外,眼眶才逐漸濕潤了起來。
她不是個稱職的母親,她逃避了十幾年,不僅是那段難以回首的感情,更有身為母親的職責(zé)。
窗戶明明緊鎖著,她卻忽覺冷風(fēng)嗖嗖,瘋了一般地灌進(jìn)身體里,攪著五臟六腑。
她光著腳,披著外套,重新躺回到床上去,卻摸到一封發(fā)硬的信封。
淚水糊了雙眼,她不由得掩面痛哭起來。
是了,她的兒子那樣聰明,那樣乖巧,怎么會什么都不知道。
抹了抹眼淚,她顫抖著手撕開信封,一行一行,低聲讀著,泣不成聲。
“……我現(xiàn)在很幸福,我希望您也幸福?!?/p>
程家最近和沉家有商業(yè)合作。
俗話說得好,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秉承著利益至上的原則,前不久還是作為陰險競爭對手出現(xiàn)的沉玉,現(xiàn)在也拉下臉面來找程西越談合作了。
沉玉年紀(jì)雖然小,但從小就被沉家當(dāng)成繼承人培養(yǎng),對商場的事耳濡目染,處理起來也很是出色。
出于個人喜惡和偏見,程西越并不想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但沉玉步步緊逼,他只得帶上貼身秘書去見一見這小子,看看他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
【旺旺,劇情線竟然以詭異的發(fā)展趨向?qū)ι狭??!?/p>
程西望示意狗八繼續(xù)說下去:【怎么個事兒?】
【原本的劇情線里,主角攻受初步確認(rèn)關(guān)系,男三發(fā)覺心意后,得知噩耗,心灰意冷,想要采取極端手段拆散主角攻受,迫使主角受看到自己的存在。而現(xiàn)在,主角攻被飛機(jī)票出局了,你和主角受領(lǐng)證了,男三剛和你決裂,轉(zhuǎn)頭沉玉就找上你哥了,天涼了,估摸著程家也要破產(chǎn)了……】
程西望摸了摸鼻子,還挺樂觀:【挺好的,可以帶著上神一起挖野菜了?!?/p>
【你看他那樣兒,能舍得讓你挖野菜嗎?】
程西望看了眼跪在床尾給他捶腿的男人,笑得更開心了:【那正好,他一個人挖兩人份的。】
【那程家其他人怎么辦?就這么被炮灰了?】
【不知道,可能吧?!砍涛魍幌攵嗾f。
嚴(yán)肅緊張的氛圍彌漫在包廂內(nèi),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面對面坐著,劍拔弩張。
程西越寒著一張臉,看著沉玉甩出的一沓子照片。
狐貍眼的男人倒了杯茶,不緊不慢地說道:“單看外形,我挺喜歡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