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顏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到還想掙扎起身的為首男人面前,慢慢貼近他耳邊
“就這點本事,也敢出來找人麻煩?回去告訴你家主子,這次玩不死我,下次我可就玩死她了?!?/p>
阿顏看著最后一個黑衣人踉蹌著跑出巷口,才看了看手臂上的青紫。
指尖輕輕碰了碰,刺痛感順著指尖蔓延開,她卻沒皺一下眉,眼底反而凝著一層沉郁。
剛才格擋時沒避開對方的肘擊,這會兒皮膚下還泛著悶疼,可比起這點傷,更讓她在意的是那些人的身手
出拳時精準鎖喉的角度、格擋時下意識護要害的反應(yīng),全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訓練的痕跡,絕非街頭混混能比。
趙微微只當她是個需要趙宴護著的弱女子,派來的人就有這般身手,那趙家養(yǎng)的打手勢必不會太少太弱。
至于為什么要特意養(yǎng)這些人,阿顏想起趙宴跟她說過趙微微家早年靠地產(chǎn)發(fā)家,在那之前,做的都是些見不得光的黑色產(chǎn)業(yè),后來借著政策東風才慢慢洗白,把臟手從灰色地帶抽了出來。
可真的已經(jīng)徹底抽干凈嗎?
阿顏皺緊眉,又想起原主今妍的遭遇,當年今妍好歹是趙宴身邊的秘書,天天跟著趙宴出席各種場合,也算半個“自己人”,卻能被悄無聲息地綁出京市。
趙宴那樣重視身邊人,秘書憑空消失,他不可能不一點都不查。
能避開趙宴,做到這種程度,絕不是“洗白了”的家族能有的本事。
“看來,趙家那些臟事,根本沒徹底脫手?!?/p>
阿顏眼底劃過一絲銳利。
提著鼓囊囊的零食袋走回公司時,阿顏看到自己的工位前正坐著道熟悉的身影。
趙宴手肘撐在桌沿,指里拿著她上午沒寫完的便簽紙正寫著什么,側(cè)臉在暖光燈下顯得格外柔和,連周遭同事頻頻投來目光,都沒讓他分神。
“干嘛去了?”
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向她,伸手自然地接過零食袋,指尖觸到她微涼的手,又往回握了握,
“買這么多,是打算讓整個部門分著吃?”
阿顏笑著湊過去,剛想彎腰把零食放進柜子,胳膊卻不小心蹭到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