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你受過傷,憑什么把所有痛苦仇恨注加給別人?!?/p>
“因為社團的事你媽咪被他們殺死奪走,你就要在從折磨別人身上得到安慰?”邵九莉早讓夜叉私下問過陳興耀所有始末,自然知道謝安琪身上發(fā)生過的事。
“你爹地如珠如寶的疼你你不曾看見過,也不曾珍惜,你就是個一直活在黑暗里的可憐蟲?!?/p>
“對,照片里是我不假,拍那些的自然是吳達華,可惜禮堂里我的人早把臟水潑給你,要想還你清白,還得請你老豆去O記當熱心市民喝咖啡幫忙指認才好?!?/p>
其實目前只能找到有些關(guān)于校園暴力,侮辱人格,等輕微的罪證,像派人輪i奸同學之類的,給謝安琪定罪的關(guān)鍵證據(jù)早被當初謝安坤幫她擺平時一并銷毀,只有她今日光明正大用來羞辱邵九莉的那些照片起了關(guān)鍵作用。
“吳達華那么記仇的人,不知你老豆為了給你脫罪說出那些照片的來源會不會被殺了弄去公海喂魚。”邵九莉毫不留情的戳破真相,居高臨下冷眼看著獨自發(fā)瘋的謝安琪。
謝安琪沒想到自己才是被完全掌控玩弄于鼓掌之間的那個,更沒想過這件事會發(fā)展到牽扯到她老豆,滔天的怒火噴涌,幾欲把眼前女孩燒死,她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理智,發(fā)瘋一般像女孩撲去,一雙手直向女孩纖細的脖頸。
邵九莉反應(yīng)迅速,閃身躲過攻擊,卻不想腳下一個不穩(wěn)直向七八英寸外的樓梯倒去。
與此同時,只聽見噗通一聲,眼前僵尸般百折不撓向她撲來爪子直挺挺劃一條線向下墜落,接著剛還在眼前發(fā)瘋的女仔直挺挺栽倒在地,露出身后男人高大欣長身材和一張英挺俊逸的臉。
手腕被用力扼住,接著整個身子被男人狠狠拽往自己懷中,粗糲的大手死死扣住纖細小腰無限貼盡男人緊繃的身體,他將自己化為鐵索將她死死纏住,霸道的桎梏壓得她喘不過氣。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覺他將頭彎在她的頸窩,耳畔只剩他的粗重的喘息和頸邊肌膚灼人的熱意。
羅曼蒂克的橋段終究不從在,她開始反應(yīng)過來,不再貪戀那寬闊的懷抱,抵死掙扎,可終究不抵男人的固執(zhí),只得一下一下無力地捶打男人堅硬的背脊。
自然,都是無用功。
直捶到手腕發(fā)酸,不知是捶到第幾下,懷抱終于有些松動的跡象,她趁機掙脫,卻對上男人因情緒起伏而熬的猩紅的眼,卻是眼神木然,表情麻木。
她轉(zhuǎn)過身蹲下,一張張拾起散落在地的照片,她寧愿直視那些照片里的畫面,也不愿意面對他,更不愿意他看到,指尖顫抖,快速收拾,小口小口調(diào)整愈來愈急促的呼吸。
謝安琪還能強忍劇烈的反應(yīng),可在他面前仿佛一切所有都無所遁形,她再也無法堅強。
“麻煩飛哥白跑一趟,事情我都已經(jīng)解決,如果沒有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站起身。
男人聲音低沉嘶啞的聲音在她身后響起,“喬莉……”
“你都已經(jīng)看見了,這些事我完全有能力解決,你推開我,不要我調(diào)查完全是無用功?!?/p>
“還有,我不是從來不是九莉,更不是什么邵氏千金,我是喬莉,從小生長在骯臟黑暗的九龍寨里的喬莉,你不該忘記我最初的樣子……”
話未說完卻被男人狠狠從背后擁住,完全擁入懷中,這次,任她怎么樣掙扎都未放手。
“你為什么要顫抖?!?/p>
“我問你,在我第一次抱住你的時候,你為什么要顫抖。”男人聲音帶著狠意,毫不留情的發(fā)問。
“我知道,一切我都知道,醫(yī)生告訴過我什么是PTDS(創(chuàng)傷性應(yīng)激障礙)”
“你瘋了。”她冰冷的聲音終于被打破,哽咽的聲線終于被放出。
“是,我瘋了,我早就瘋了。”男人轉(zhuǎn)過她的身子,粗糙的指腹笨拙地擦去她的淚痕,胡亂吻著她的臉,又把她摟在懷里,似誘騙小孩一般語氣輕柔。
“把所有事情都交給我好不好?!?/p>
“所有的一切,我會通通一個一個討回。”男人眼神里是從未有過的狠辣與乖戾,片刻后又化為漆黑冰冷歸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