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很害怕耳朵穿孔的疼痛,只是容念一直嚷嚷著他打耳洞會很合適,他才鼓起勇氣想要嘗試一下,所幸沒有太疼。
眼見容念也坐了下來,一副要陪他一起打耳洞的架勢,陳安生有點詫異,“你也要打嗎?”
“要,老板娘說情侶套餐有優(yōu)惠?!?/p>
“我沒說過?!?/p>
他以為容念也只會感受到一剎那的微小疼痛,結(jié)果從對方的神情變化來看,好像痛得還挺厲害的。
容念依偎在他胸前哼哼唧唧,陳安生既揪心又焦急,“沒什么辦法能緩解一下嗎?”
老板娘頓了頓,“回去搽點碘伏吧,盡量平躺著睡覺,別壓到耳朵?!?/p>
陳安生付了費,扶著容念回到了家。一路上容念都在喊疼,陳安生一到家就翻出了碘伏,小心翼翼地幫竹馬搽上。
也許是沒想到看著人高馬大的容念會是這樣的體質(zhì),老板娘也有點過意不去,免了容念的單。盡管如此,容念還是苦著一張臉,“那個老板娘騙人,說好不痛的?!?/p>
“她說的是因人而異,她技術(shù)不差的,只是恰好你是這種體質(zhì)。”陳安生擰上碘伏的瓶蓋,洗了手出來系上圍裙。“我煮點清淡的吃吧,你有胃口嗎?”
容念有氣無力地應(yīng)聲,“你喂我我就吃得下一點?!?/p>
就算知道容念不至于有那么疼,多少都有夸張和演戲的成分,至少還有精力和他開玩笑,陳安生也還是很后悔。
早知道就別去打耳洞了,或者在容念打之前該攔著的。
容念蔫蔫地被他喂完了晚飯,耳垂處還是很紅腫,陳安生接連問了好幾個有過打耳洞經(jīng)驗的朋友,得知容念這可能是發(fā)炎了,下單了對應(yīng)的藥物,又一直輕拍著容念的背。
是因為對方什么事都想和他一起做,這才會遭這么大的罪。還不如讓他自己疼,勝過看容念這么難受。
容念趴在他的肩頭,懨懨道,“你今晚幫我洗澡吧,不然一會我自己不小心把水弄到那,又會更疼了?!?/p>
在雙方都清醒的情況下幫一個成年男性洗澡,還是自己心儀的成年男性,只要沒瘋,陳安生都不可能會答應(yīng)。
可是他又確實怕容念一個不小心就把水濺到耳朵那,搞得發(fā)炎更嚴重了。
陳安生只能默念著清心經(jīng),像擦拭一樽易碎的花瓶那樣,清洗著容念的身體,小心翼翼地不讓水珠碰到容念的耳朵和臉部,關(guān)鍵部位就讓容念自己洗。
也許是精神太集中了,居然沒空生出別的心思,順利地幫容念洗完了澡。
他松了口氣,如釋重負地用大浴巾把容念包住,結(jié)果對方反而不大滿意似的,探身過來捉住他的手。
“你今天怎么了?”容念被裹在柔軟的浴巾里,像一頭剛出生沒多久的幼鹿,對世上一切都懵懂,唯有純良無辜望著母鹿,尋求疑惑的解答?!澳阒安皇嵌紩ξ矣蟹磻?yīng)的嘛?!?/p>
【作者有話說】
安生:請告訴我最快離開地球的辦法(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