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第一排的楊陽臉色一沉,立馬起身尋聲望去。
見到是謝安月,他滄桑的臉上如怒火燎原。
一道道帶有疑惑、震驚的目光落在楚綿身上。
她面色平靜,穩(wěn)如泰山,只是輕笑著問了一句:“那你呢,你現(xiàn)在是什么工作?”
謝安月沒想到楚綿還能如此鎮(zhèn)定,還反問她工作。
幾乎是沒有思索,謝安月?lián)P起下巴大聲說——
“我是錦海市謝家唯一的千金大小姐,只要我想,以我的背景和學歷,隨隨便便都能成為上市公司的高管,前途無量!可比某些弄虛作假的人強多了!”
“是啊,你從出生起,你的父母就為你鋪了一條光明大道,就算沒有高學歷,也能憑借鍍了金的背景坐在普通人苦讀半生也未能爬上去的那把高腳椅上,沒學歷沒背景的人,只能努力成為你手底下的一只牛馬?!?/p>
楚綿平淡清洌的嗓音通過話筒,傳遍整個大禮堂。
剛才議論紛紛的學生們,頓時啞口無聲。
喧鬧的禮堂也霎時間靜謐下來。
只能聽到坐席上偶爾傳來的一聲沉重的嘆息,有許多學生甚至無奈地搖頭。
謝安月就是他們這群人中的上層人。
她的未來一片光明,有錢的父母為她創(chuàng)造出一片天地。
她只需要對企業(yè)HR說,我是豪門謝家的千金,就能得到企業(yè)高管的印章。
而他們,無論怎么努力,都只配待在公司最擁擠的那層樓茍且偷生。
刺骨的現(xiàn)實就這樣被撕開皮肉,血淋淋地擺在眾人眼前。
他們目光逐漸變得不甘,憤怒。
像是一把把猝了毒的利刃扎在謝安月的身上。
剛才不少人都看見謝安月和傅蘊一同走入大禮堂,因為兩人身上的氣質(zhì)實在不容忽視。
在看謝安月的同時,銳利的目光也盯得傅蘊渾身不適。
見這么多人怒氣滿滿地盯著自己,謝安月心頭一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