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出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
那里原本就是孫家的別墅,不是我家。
為了方便備婚,孫耀提出讓我搬過去住。
一開始我們還像其他待婚情侶一樣,蜜里調(diào)油。
可突然有一天嚴棠失戀回國,他說要去開解。
這一開解,就是四個月。
嚴棠只要說難受,他二話不說就扔下我,跑去找她。
婚服我來定,外婆家的院子我來設(shè)計,所有一切他都不參與。
每當(dāng)我不滿抗議,他就會在和嚴棠聊天的空隙里抬起頭,面露不悅:“你想跟我結(jié)婚,不就是為了挽救你們荀家的產(chǎn)業(yè)?”
“我都答應(yīng)娶你了,你還在這斤斤計較什么?!?/p>
隨后嚴棠打來電話,他立刻笑著往外走。
徒留下我的話飄散在空中,了無痕跡。
“明明是你先向我求婚的。”
“明明,我是因為愛你才答應(yīng)……”
那一刻,我從一個沉浸在結(jié)婚喜悅的女人,變成一個獨守空房的旁觀者。
直到現(xiàn)在,連婚禮場地的選擇都與我無關(guān)。
這一晚我睡在朋友家,孫耀自始至終都沒有聯(lián)系過我。
次日我忙完工作交接,一進門就聽到嚴棠的笑聲:“宣誓的時候必須要有從兩邊飄來的鮮花瓣,這樣才浪漫?!?/p>
孫耀坐在她身邊,一雙含笑的眸子緊緊追隨著她:“都依你?!?/p>
這是我都不曾得到過的深情。
見我回來,嚴棠揮手招呼我:“菀荷你快來,我對婚禮有一個絕佳的主意!”
余光里是孫耀的不滿:“怎么才回來,棠棠為了婚禮忙碌四個月,你反倒成了甩手掌柜?!?/p>
“不過也好,棠棠的眼光比你強得多,不像你搞出個鄉(xiāng)村風(fēng),我差點要被圈里人嘲笑?!?/p>
這一刻,那種旁觀者的感覺又涌了上來。
“我累了,先去休息?!?/p>
說完我不顧孫耀擠成一團的雙眉,直接去了客臥。
關(guān)門時,被我拒絕過很多次的消息又彈出來:“只要你點頭,我就算傾家蕩產(chǎn),也要去搶婚?!?/p>
門外,嚴棠正在描述自己夢想中的城堡鮮花婚禮。
其中摻雜著孫耀不厭其煩的“都依你”。
我苦笑一聲,敲下鍵盤:“不用搶婚,我的新郎是你?!?/p>
孫耀,如果注定你要去往城堡,我南下回鄉(xi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