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猛地拉開。
周斯白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姜晚從他身后走出來,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
她朝我走來,故意擔(dān)憂地說著。
“夫人怎么把自己的褲子弄得這么臟?這要我怎么收拾?”
姜晚拿出紙巾,想要把我腿上的污漬擦干凈。
她以前也是這樣事無巨細(xì)的照顧我的衣食起居,但在這一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惡心。
我直接拍開了她的手,“別碰我!”
姜晚痛呼出聲,周斯白臉色一變。
“沈夢,你又發(fā)什么瘋?”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斥責(zé)。
“姜晚盡心盡力伺候你十年,你就這么欺負(fù)她?”
他急忙把姜晚摟進(jìn)懷里,對著她那根本沒紅的手背輕輕吹著。
“晚晚,還痛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的助理了,不需要再做這樣的事情。而且她的腿長得很惡心,你別被嚇到。”
“惡心?”
我難以置信自己聽到了什么,幾乎是從齒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周斯白注意力全在姜晚身上,那溫柔地眉眼,我也見過很多次。
癱瘓后,周斯白不厭其煩地為我按摩那毫無知覺的雙腿,一遍遍親吻我腿上猙獰的疤痕。
那時候,他也是這樣溫柔。
因為曾經(jīng)感受過愛,所以愛與不愛真的太明顯了。
淚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決堤而出,瞬間模糊了我的視線。
“為什么?周斯白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看著我洶涌的淚水,周斯白的眉頭似乎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眼底深處飛快地掠過一絲復(fù)雜難辨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