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伺候筆墨的侍女果然捧著筆墨紙硯走了進(jìn)來。
她朝著謝伯征和謝玉嬌問道:“兩位貴客可要作詩?”
謝玉嬌率先回答道:“自然是要的。我大哥可是要成為詩會魁首的人,自然沒有不作詩的道理?!?/p>
謝伯征有些不悅地開口說:“叫你半天了,這會才來,耽誤我寫詩你擔(dān)待得起嗎?”
侍女臉色微變,開口道歉:“是奴婢的錯,請兩位貴客原諒。奴婢馬上給你鋪紙研墨,兩位看,可以嗎?”
“快點,別耽誤事!”謝伯征不耐煩地開口說。
侍女連忙將筆墨紙硯一一擺出來,隨后又拿出了草稿紙和謄抄的紙張。
謝伯征開口道:“不用草稿紙,我直接寫上,就直接拿出去掛上!”
侍女動作一頓,陪笑:“貴客如此自信,想來必定才華橫溢?!?/p>
說著,放好謄抄的紙,就開始研墨。
謝伯征拿起筆,不假思索,就落筆將自己上一世寫的詩作謄出來。
謝玉嬌瞥了一眼在喝茶吃東西的時寧和沈星河,沒話找話:“你為何不給他們筆墨紙硯!”
侍女看了一眼時寧和沈星河,微笑著回話:“這邊這兩位貴客并未作詩!”
謝玉嬌聽了,看了時寧一眼,說道:“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還知道自己即便作詩,也只是獻(xiàn)丑?!?/p>
那是侍女聽了這話,笑容僵在臉上。
她隱約也猜到了,這兩撥人興許有過節(jié)。
那侍女在心中當(dāng)即就有了立場。
那兩人安靜謙遜,長得又好看,可惜不愿意作詩。
而這邊這兩個,大呼小叫,令人生厭,她很不喜歡這邊說話的兩人。
為了公主府承諾的獎勵,她依然保持了微笑。
“今日作詩,全憑自己的喜好和興趣,貴客想要作詩便作詩,不想作詩便作詩,公主府并不會強(qiáng)求。貴客也不要說這樣的話,會顯得您不太端莊!”
謝玉嬌臉色看看,她惡狠狠地盯著那侍女,說道:“你敢教訓(xùn)我?”
如果這是在謝家,她早就將這侍女的臉劃花了。
“奴婢不敢,只是隨口一說!”侍女陪笑道。
謝玉嬌愈發(fā)惱怒:“我看你倒是敢得很!”
說著,她捏緊茶杯,想要往侍女臉上砸。
時寧抬頭,看向謝玉嬌,說道:“人家小姑娘不過說了一句實話。謝玉嬌,怎么?就允許你發(fā)瘋,就不允許人家說你瘋?”
謝玉嬌一噎,心中的怒意對準(zhǔn)了時寧。
時寧卻毫不在意。
侍女朝著時寧笑了笑,隨后朝著謝伯征道:“貴客若是寫完了,奴婢幫貴客送去回廊展示。”
謝伯征專心謄抄,并未注意周圍的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