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箋衡量了一番奪門而逃的可能性,看著兔倌手里的瓷瓶,識趣放棄。
扯著嘴角露出僵硬的笑,“感謝公子出手相助,我就不在這里多做打擾了?!?/p>
意料之中,兔倌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堵著門,笑容也變淡了,“你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唐玉箋抬眼看向他。
他又說,“我很擔(dān)心你?!?/p>
唐玉箋后退兩步站遠(yuǎn)了點(diǎn),看到兔倌眸光變幻,染上幾分真切。
“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會死去,無論你信不信,這幾日我一直在等你?!?/p>
那雙淡紅色的兔眼鎖著唐玉箋的身影,玻璃珠似的眸光中倒映著小小的她。
他嗓音柔和,輕得古怪。
“我想這一次你會來找我了,可你為什么沒來找我?”
前幾日,兔倌被有權(quán)勢的天族看中,他幾日未出房門,對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也毫不關(guān)心,只顧自己尋歡作樂。
身上過得有些麻木了,昏昏沉沉的時(shí)候總覺得心空著一塊。
“現(xiàn)在看見你,我好像有點(diǎn)明白了?!?/p>
兔倌眼里涌上一些病態(tài)。
唐玉箋左耳進(jìn)右耳出。
聽這些虛偽的話,真是渾身都不舒服。
眼睛再一次撇過桌子上的小瓷瓶,思考迷暈他跑出去的可能性。
“你在看這個(gè)嗎?”
瓷瓶先一步被一只手拿起來。
兔倌看著她瑩瑩的笑。
小瓶子在手中拋來拋去,像是刻意的。
“你那天騙了我,”唐玉箋問,“為什么?”
兔倌笑容收斂,“你看,你根本不記得我?!?/p>
唐玉箋確實(shí)不記得。
但他也不急,換了表情,“本來還在想怎么讓你們分開,但現(xiàn)在好像不用為難了,好像有人會將你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