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約我去逛街,我只能笑著搖頭說“下次吧”,轉身繼續(xù)加班。
舍友一起aa聚餐,我只能找借口“我晚上已經有約了”,然后找個免費的公園晃蕩2小時再回宿舍。
終于熬到弟弟大學畢業(yè),我也要結婚了。
我以為逃離了原生家庭就是解脫。
可是楊一鳴是典型的大男人主義,他眼里只有工作,其他事都不管。
孩子的哭鬧、做不完的家務、職場上的壓力……像無數條繩索,慢慢捆緊了我。
熬著熬著,女兒上大學了,兒子也上高中了。
可是,臨近畢業(yè)時,女兒卻掛了很多科,看著她沉迷手機游戲的樣子,我真的又急又氣。
女兒卻振振有詞。
“班里的人都啃老,不上學不上班,就家里養(yǎng)啊。你給不了我想要的,為什么要生我?”
“你能不能別管我了,你自己活得不快樂,就要我也吃你一樣的苦嘛?我憑什么要做家務活,憑什么不能掛科,憑什么畢業(yè)就要交生活費。”
“責任!責任!一天到晚的羅里吧嗦,你煩不煩?要是更年期到了,就去治?!?/p>
她的每一句話都像刀子,把我最后一點期望剮得干干凈凈。
錯的永遠是我。
付出是理所當然,索取是天經地義。
我這一生,太失敗了……真的太失敗了……
我的眼淚默默流了下來,好苦好澀。
就這樣死了……也好。
至少不用再看到女兒冷漠的眼神,
不用再聽丈夫理所當然的指責,
不用再算計著那點可憐的工資,
不用再應付母親永無止境的索取,
不用再幻想兒女成家后還要繼續(xù)帶孫子、做保姆、被嫌棄……
我累了。
真的太累了。
最后一絲求生的意志,終于被這無邊無際的疲憊和絕望淹沒。
我慢慢地,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外界的聲響變得越來越遙遠……
“哐當!”
外面?zhèn)鱽碚煞虮┰甑乃|西聲,大概是踢到了垃圾桶或是椅子。
他的怒吼聲模糊地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