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順利被清華錄取。
報道的那一天,我和妻子送女兒剛出大門。
就看到蘇盈盈擋在我們?nèi)嗣媲啊?/p>
她滿眼是淚,身子瘦弱得風(fēng)一吹就能吹倒。
雙膝一軟,她重重跪在地上:
“叔叔,嬸嬸,盈盈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求你們,讓盈盈回家!”
“讓盈盈復(fù)讀吧!盈盈將來一定報答你們!”
我和妻子對視一眼,都嘆了口氣。
知道蘇盈盈根本就不是知道錯了,而是走投無路,又回來找我們了。
可是我這兩輩子,當(dāng)一次冤大頭,已經(jīng)足夠了。
我拉著妻子女兒,繞過了蘇盈盈身邊。
她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突然暴起撲向我女兒,手中閃過一道寒光:
“蘇安安,憑什么你什么都有?我卻連一個家都不配!”
“你去死!”
“你跟我一起去死!”
我早有防備。
妻子尖叫聲中,我護(hù)住女兒,一腳踢開蘇盈盈。
遠(yuǎn)處響起警笛聲。
蘇盈盈被帶走了,以故意傷人罪入獄,被判五年。
她出來后,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我家里來。
可五年時間,我家房子早已經(jīng)拆遷,在原地蓋了漂亮氣派的辦公大樓。
女兒畢業(yè)后,在京市找到了工作,把我和妻子都接過去享福。
春節(jié),我們一家回老家過節(jié)。
聽說有個女流浪漢,死在我家舊址的大馬路邊。
臨死時,嘴里還在念叨:
“我想回家?!?/p>
這消息絲毫沒有影響我和妻子的心情。
我們倆一左一右牽著女兒的手,走向燦爛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