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要走,身后卻傳來他的聲音。
“好?!?/p>
“你真的愿意捐?!”
即使如鯁在喉,謝硯禮還是咽下了碗里的最后一口白粥。
“但是我有個條件,捐完之后你得跟我回京北?!?/p>
“你這是趁人之危!”
謝硯禮沒有否認,定定的看著她:“知意,我是個商人?!?/p>
商人從不做虧本的生意。
沈知意瞪著他,可墻上鐘表的滴答聲在警示她,留給江頌的時間不多了。
她最終垂下了頭。
“好,但你要立刻簽捐贈協(xié)議,今晚就做手術?!?/p>
手術很成功,可謝硯禮醒來后,昏暗的病房空無一人,只有儀器的滴答聲與他作伴。
他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發(fā)不出聲音。
又抬了抬手,就直接把杯子打翻在地,引來了護士。
“哎,別亂動!”
謝硯禮很虛弱,眼睛剛睜開就閉上了。
恍惚間,他聽到了兩個護士八卦的聲音:“這人可真慘啊?!?/p>
“頂著虛弱的身體獻血,獻完之后又做了捐腎手術,現(xiàn)在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p>
“再看看隔壁,同樣是捐腎手術,江隊長那個未婚妻急的喲,又是熬粥又是燉湯的,嘖嘖?!?/p>
床上的謝硯禮就像沒聽見一樣。
可攤開手,手心已被掐的滿是血痕。
他撐著身子下,鬼使神差地來到隔壁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