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瑤接過,剛喝了幾口,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以為是周硯清。
卻見邱玲玉踩著高跟鞋走進(jìn)來,身后跟著一臉倨傲的鹿嘉媛。
出于禮貌,鹿瑤將雞湯放下,叫了聲:“舅媽,姐!”
邱玲玉將果籃重重放在床頭柜上,就開始罵罵咧咧。
“這么大的人了,懷孕了不知道嗎?連個(gè)孩子都保不???”
護(hù)工見狀識(shí)趣地退出病房。
鹿瑤咬了咬唇,小聲嘟囔:“我也不想,是周夫人……”
“還不是因?yàn)槟銢]用。”
邱玲玉打斷她,尖細(xì)的指甲幾乎戳到她臉上。
“周家娶你就是為了傳宗接代,你現(xiàn)在倒好,孩子沒保住不說,還撞上慕家的車,你知道慕家是什么人嗎?”
鹿瑤這才想起車禍的事,她忙問:“慕家怎么說?有沒有追究責(zé)任?”
鹿嘉媛倚在窗邊,慢條斯理地補(bǔ)著口紅。
“放心,硯清都處理好了,你以后就乖乖呆在家里,少給硯清惹麻煩?!?/p>
鹿瑤看著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忍不住問:“姐,昨晚硯清沒有加班,他跟你在一起,對(duì)嗎?”
空氣有些凝滯。
邱玲玉臉色一變:“你胡說什么呢?”
鹿嘉媛合上口紅蓋子,輕飄飄地笑了。
“是啊,昨晚我們?cè)谝黄?,怎么了??/p>
她居然直接承認(rèn)了!
鹿瑤差點(diǎn)一口氣兒沒上來,她死死攥住被單。
“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妻子的人?”
“妻子?”
鹿嘉媛走近病床,冷笑:“你一個(gè)寄人籬下的孤女,憑什么跟我搶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