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jīng)睡!蓋被窩純聊天那種!”
掃了眼蘇晚棠眼下的疲憊,陸淮安感覺蘇晚棠或許對他有什么誤解。
但他思索了好一會兒,剛剛除了偏著腦袋問了一句話,貌似啥也沒干。
“嗯?!标懟窗碴P(guān)燈。
蘇晚棠松了一口氣,眼皮剛合上,就被腰間多出的胳膊,嚇到瞪大眼眸。
“棠棠,以后身體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找醫(yī)生看病,再通知我,不許不當回事?!?/p>
蘇晚棠知道陸淮安陰影沒消,也沒再強調(diào)她就是個醫(yī)生:“嗯。”
額頭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睡吧?!?/p>
次日一早,吃過飯,蘇晚棠就去了蘇知臣住的筒子樓。
敲了敲門,又喊了兩聲,家里沒人應(yīng),旁邊門倒是開了。
“大早上敲什么敲,叫魂——”李強罵咧的聲音,在看清蘇晚棠長相時,弱了下去。
他油膩笑著打招呼:“同志,你找這家男人?。课以缟先瞿虻臅r候,碰見了,他一早就出去了?!?/p>
蘇晚棠被李強色瞇瞇打量物件的眼神看得直皺眉頭,但平白無故,李強又是熱情搭話,她也不好發(fā)火。
只好把這點子不悅壓下去,扭頭就走。
但她心底卻盤算著,房子的事,還得多跑跑。
蘇晚棠前腳剛走,李強就呸了一口唾沫:“一個不知道多少人睡過的破鞋,裝什么清高?”
很顯然,李強把蘇晚棠當做和宋婉瑩一樣下賤的女人了。
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他,內(nèi)心極其不忿,就那老白臉,有他真男人嗎?他憑什么,睡的臭娘們,一個比一個年輕水靈?
忽地,他眼珠提溜一轉(zhuǎn),不知在打著什么鬼主意。
離開筒子樓,蘇晚棠騎上自行車去了制藥廠。
再次見到她,吳軒發(fā)愁的腦袋又腫大了一些,語氣也沒了前兩次的溫和,帶著一絲戾氣。
“蘇同志,我說過很多遍了,我這第三藥廠不轉(zhuǎn)賣!”
“我現(xiàn)在沒心思待客!門口在哪!請回!”
來路上,蘇晚棠敏銳注意到辦公樓的工作人員,比前兩次來,灰喪不少,像是打了農(nóng)藥等待死亡的肥蟲子。
于是,她狀似隨意地問了兩句。
“吳廠長,你要是真把我趕走了,你才會后悔?!碧K晚棠氣定神閑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