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個人幫自己說話。
眾怒難犯,梅素芳沒轍了,只好彎了腰,捧著錢給貝清歡。
貝清歡:“道歉?!?/p>
梅素琴別著臉:“是我對不住,宴桂芳和你,不該到你們家拿藥,你,差不多就得了啊?!?/p>
貝清歡聽著她心里罵人的話一堆,但也只能算了。
這種人,狗改不了吃屎。
至于錢,四百塊呢,真的好厚一包,貝清歡一一清點了,發(fā)現(xiàn)只有四百零八。
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跟這個女人浪費時間。
“差了一塊錢,夠你們買拉肚子的藥了,兩清了?!?/p>
貝清歡丟下一句,走出了會議室。
背后,能聽見梅素琴在心里罵她,很難聽。
但那又怎樣?
看她背那鍋,又大又圓,價值四百零八!
但凡想到這一點,心情就愉悅了。
沒走兩步,就看見景霄一身軍便服,襯衫領(lǐng)子扣到頂,一臉嚴(yán)肅的從十米開外的樓梯口上來,后面還跟著那個黑臉膛的通訊員。
氣勢十足。
貝清歡心里糾結(jié)極了。
按理,她不該再跟他有交集。
但是,景霄幫了她好多次,且梅素琴正打算要報復(fù)他,她要是一點不提醒,可實在是太忘恩負(fù)義了。
留給貝清歡糾結(jié)的時間不多,她還沒想清楚,景霄已經(jīng)走到近前。
貝清歡站住腳,剛想開口,景霄卻向她微微點點頭,擦肩而過了。
貝清歡:“……”
這跟昨天那個非要給她遞冰棍的,是同一個人?
她不禁轉(zhuǎn)頭看了看他的背影。
然后就看見旁邊辦公室里追出來一個年輕女同志,那臉上啊,足足的癡迷,滿滿的熱情,聲音甜甜的喊著,“景代表,您的信,”就追了上去。
景霄頭也沒回。
還是他身后那個通訊員給他接的信。
那女同志還一直目送著景霄身影消失,才高高興興的回去。
貝清歡微微皺眉。
她好像能理解景霄的處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