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他方才那一瞬間的動搖,不過是因為牽扯到了三皇子,觸及了他的根本利益。
“父親明鑒?!?/p>
蕭婉儀微微福身,聲音哽咽。
“只是……那東珠畢竟是御賜之物,若真是府中下人手腳不干凈,今日能偷東珠,明日還不知會偷什么更要緊的東西。
此次若不能查個水落石出,嚴懲不貸,只怕日后府中規(guī)矩蕩然無存,更恐消息不慎傳出府外,被御史聽聞,參父親一個治家不嚴之罪,那才是真正的禍事?!?/p>
她的話輕輕巧巧,卻點在蕭臨淵最在意的事情上。
蕭臨淵眉頭緊鎖,看向盧丹華的目光帶上了真正的不滿與壓力。
這個蠢婦!做戲都做不周全!
盧丹華被蕭臨淵看得心頭一慌,急忙道。
“家主說的是,定要嚴查!周媽媽,還不快去將近日所有接近過庫房,尤其是曾在內(nèi)院庫房當值過的下人統(tǒng)統(tǒng)拘來,仔細審問!”
她試圖將范圍擴大,混淆視聽,把自己摘出去。
“母親且慢?!?/p>
蕭婉儀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依女兒看,此事蹊蹺,那妝奩在生母舊院封存多年,等閑人不得入內(nèi),便是手腳不干凈的下人,偷了東珠,不趕緊夾帶出府銷贓,反而藏到那早已無人居住的舊院妝奩里,豈非不合常理?
這倒像是……刻意要引人去發(fā)現(xiàn),要栽贓給誰一般?!?/p>
她目光清凌凌地看向盧丹華。
“母親方才也說了,是為婉儀的清白計?!?/p>
“既然如此,不如就從母親方才帶人去發(fā)現(xiàn)妝奩有異的那幾個婆子開始問起吧?她們是最先察覺異常的人,或許知道些什么旁人不知道的線索呢?”
那幾個婆子,正是盧丹華的心腹。
蕭婉儀這是,要她斷尾求生啊。
她要直搗黃龍,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但盧丹華卻不能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
“婉儀說得有理?!?/p>
蕭臨淵此刻只想快點了結(jié)這樁丑事,避免波及自身。
他見蕭婉儀句句在理,立刻順水推舟。
“周管家,就按大小姐說的,將今日跟隨夫人去巡查庫房和‘發(fā)現(xiàn)’東珠的那幾個下人,單獨看管起來,細細審問!尤其是那個最先發(fā)現(xiàn)妝奩有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