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慎言!”
門外,裴和才和錢氏等人匆匆趕來,他們也是才得知裴道遠前來鬧事的事情。
現(xiàn)如今侯府的情況雖然不至于欣欣向榮,但也好過之前,尤其是裴和才,他看得很是清楚明白。
一個能掌管家中中饋,能讓府中銀錢創(chuàng)收,還能照顧生病的丈夫,體弱的婆母,除此之外,更能得到皇上貴妃的賞識,這樣的女子不簡單。
他之前或許內(nèi)心深處還會覺得要他一整個三房都聽命一個女子,有些抹不開面。
可現(xiàn)在的他卻覺得,這是他的最為正確的一個決定,三房現(xiàn)如今在族中的地位已經(jīng)日益增重,誰人還敢說一句他們是庶出?
所以得知裴道遠的行為后,他便急匆匆趕來。
裴道遠回頭瞧見庶弟,根本沒有看在眼里,“三弟,你也被舒青檸灌了迷魂湯了嗎?她給了你什么好處?”
隨后他突然的哈哈大笑,“是二哥忘了,現(xiàn)在的裴運唯她舒青檸馬首是瞻,就跟她舒青檸的馬前卒一般,你們只怕是恨不得給她提鞋吧。”
話實在太過難聽,錢氏上前一些,“二哥這是怎么了?是見不得侯府好,還是見不得我們?nèi)亢茫慨?dāng)初二哥掌田莊鋪面的時候,從不讓我們插手,連一點細微末節(jié)的生意都不落在三房,難道那個時候就好了嗎?”
“這做人啊,要有眼界,二哥當(dāng)初從府中獲利多少自己心知肚明,現(xiàn)在裴平自作孽,斷了手臂,那是活該,這也要賴上府中,二哥好大的臉啊?!?/p>
裴道遠從未被人這般無視過,還是一個庶出的弟媳婦,這更是讓他的面上無光。
他臉色黑沉如潭水,“裴和才,你幾十歲了,連一個女人都管教不了?”
“二哥說這話,我這媳婦再不好,也沒有和那趙氏一般,她再如何的缺點滿身,至少也還是侯府的三夫人?!?/p>
所以說,惡人還需惡人磨,舒青檸說話再重,再對裴道遠打擊,都不敵原本不如他的三房的三言兩語。
這些話可謂是句句都往他裴道遠的心口上扎,刀刀見血,痛不欲生啊。
他想要用裴平的事來與侯府緩和,但侯府并不這樣想,現(xiàn)如今虞氏連面都不露,便是表明了她的態(tài)度。
“裴和才,你膽子不小,竟然如此跟你二哥說話,你眼里還有我這個二哥嗎?”
有沒有其實大家早就心知肚明,不止是三房,就連府中現(xiàn)在剩下的下人心里都沒有他這個二爺了,更別提京中那些趨炎附勢之人了。
他裴二爺?shù)拿衷缇统蔀榱艘粋€毫不起眼,掀不起任何波瀾的傳說了。
裴道遠深知這一回只怕又要無功而返了。
他破罐子破摔,干脆直接坐在院中,“我要見御兒,我要見御兒。”
“我勸二哥還是早點醒悟,帶著裴平離開,你是見不到御兒的。”
“皇上此前就曾說過,御兒現(xiàn)如今養(yǎng)傷為主,不可貿(mào)然上門叨擾,你說要是你如今這如同潑婦一般的撒潑行為被皇上知曉,二哥要承受什么?”
裴道遠大喊,“我是他二叔,親二叔,我來看看侄兒也有錯?裴御,你快點出來,二叔要見你,二叔要與你說話?!?/p>
“裴御,這是你的寧北侯府,難道你就愿意看一個女人主持家務(wù),你被蒙在其中嗎?裴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