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他抬了抬眼皮,帶著一種深深不屑,“一群不知天高地厚,只知搖尾吠吠的雜魚,也配在我楊承面前——”
話語微頓,杯中茶水平如鏡面,映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瞳,“齜牙?”
死寂。
絕對的死寂。
這一次,連燭火爆芯的微響都消失不見,似乎連空氣都忘記了流動。
所有人的表情徹底僵死。
瘋了嗎?
無數(shù)念頭在眾人識海中尖嘯翻滾。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雜魚?
如今楊承面對的威脅,一個是云合宗權(quán)柄滔天的煉神長老,一個是那位坐鎮(zhèn)皇宮,足以壓塌一方小世界的霸主秦曉。
楊承卻還說出這種話來。
此等狂言,已非無知無畏可以形容,簡直是目中無人,藐視諸天。
即便以徐飛的心境,此刻都不由被真正激怒。
其灰袍鼓蕩,身周的沉重梨木桌椅,都無聲地化為粉末。
就在這時。
“秦家長老秦曉到!”
門外,一道帶著極力抑制激動,近乎破音的通傳聲響起。
徐飛白扭曲的面容瞬間舒展開,甚至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
“快,隨老夫恭迎秦長老?!?/p>
“秦長老駕臨,真是我等之榮幸。”
“哈哈哈,天道輪回,報應(yīng)不爽,楊承,你今日在劫難逃?!?/p>
廳堂內(nèi)壓抑的氣氛被瞬間點燃,各種情緒似乎找到一個發(fā)泄渠道,瘋狂宣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