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太老實(shí),是個小白癡,一點(diǎn)兒子心眼都沒有,問什么說什么,也怪不得被姜玉那個蠢貨騙了那么多年。
可看著姜昭躊躇囁嚅的樣子,姜尚心里又有點(diǎn)兒心疼,當(dāng)年的姜昭尚且不記事,姜玉又不會給他安排帝王真正需要的課程,活到現(xiàn)在,完全憑借著一顆沖勁滿滿的赤子之心。
姜昭沒說話,只是眼神暗了下來。
自己早知道長姐有暗營令了,我才不怕她回來奪權(quán),我只是害怕就連最后一個親人都要拋棄我。
“她是有暗營令,可這么多年,朕難道就沒有自己的勢力嗎?!”
“這樣,你去告訴長公主,朕一點(diǎn)都不害怕,她還不一定能斗過朕呢!讓她安心回京,朕有的是對付她的力氣和手段。”
姜昭故作兇狠,說到中間又忍不住的心虛,生怕別人看出來自己的心思。
看著姜昭努力挺起胸膛,又言不由心嘴硬的樣子,姜尚好像看見了3歲的小阿昭在自己面前被帶走的樣子,也是這樣說著沒事不在乎,轉(zhuǎn)頭口水眼淚鼻涕就糊了滿臉。
可憐的小貓崽。
姜尚這樣評價姜昭。
“嗯~,會將陛下您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長公主殿下的?!苯袑W(xué)著姜昭剛剛的語氣虎著嗓子說。
“你!”
姜桃看著嘻嘻哈哈兩姐弟,笑意到了嘴邊又給憋回去,整個人的臉憋得通紅。
不過姜桃還是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殿下,殿下真是好久沒這么開心了啊。
如果姜尚知道了姜桃的想法,一定大呼冤枉,長春寺里就姜桃這么一個姑娘,剩下的全是和尚,以前還能跟大家玩一玩,可自從自己把主持的藥圃不小心燒了個干凈,把后山的兔子吃的就剩一公一母,還有一窩小的不能小的兔子,把跳水和尚打到缸里的水打碎后漸漸地大家就都不跟她玩了,哪里又有自己玩鬧的地方呢。
也就自己走的時候送了送自己,想到長春寺眾人臨行時的辭別,有點(diǎn)兒想他們了,姜尚心想。
“你還好吧?”姜昭看著姜尚虛弱的身子狀似隨意的問道。
看著姜昭臉上一副別多想我就隨便問問,實(shí)則眼里的關(guān)心根本藏不住的樣子,姜尚點(diǎn)點(diǎn)頭,“還好,”
“是啊,尚兒,真的沒事吧?!崩柢谱哌^來握住姜尚的手,“怎得這樣涼?”黎芷剛握住姜尚的手,就被冰了下。
“放心,這病就這樣,平靜期讓人冰涼,但沒事,瞧著發(fā)病時兇險,過了也就沒事了?!苯幸荒樳@是小事兒的樣子安慰黎芷,“若是暖了反倒不好,涼著反而證明藥的效果不錯。”
“真的?”
“真的!比真金還真!”姜尚一臉堅(jiān)定,就差對天發(fā)誓了。
黎芷沒好氣地輕錘了姜尚肩頭,“勉強(qiáng)信你這個滑頭!”
“你這病、是長公主給你治的?”
“我怎么不信呢?”姜昭眼神亂飄,明顯知道自己這話有多無理。
話一路,氣氛嘎一下就掉在那兒了,黎芷也不握著姜尚的手了,到自家相公身邊跟他一起抿著嘴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又悄咪咪地看看姜尚和姜昭。
“你不信我有什么法子?!苯袥]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