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我冰冷的皮膚時,一個東西,從我懷里掉了出來。
是一個陳舊的小鐵盒。
盒子摔在地上的一瞬間,里面的東西就落了一地。
一個用了很久的zippo打火機,幾張褪色的火車票根,還有一對……早已氧化發(fā)黑的,廉價的情侶戒指。
她顫抖著,彎下腰,撿起了那枚戒指。
是大學時,她用第一個月工資給我買的,五十九包郵。
我像寶貝一樣戴了好多年,現(xiàn)在,卻取了下來。
她終于明白了。
喬安開著這輛破舊的五菱宏光,載著他們之間所有的回憶,來到這個曾經(jīng)約好的地方。
原來不是為了重逢,而是為了告別。
為過去,為曾經(jīng),為他們約好,卻已經(jīng)抵達不了的未來。
原來,喬安真的打算放下她了。
“噗通”一聲。
宋舒意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舒意,你……”
顧時初走過來,想把她扶起來。
宋舒意卻說不出一句話,只是死死地盯著手里的戒指不停搖頭,在喬安的尸體前,揮開了顧時初伸來的手。
顧時初沉默了。
他站在宋舒意身邊,看了看地上的遺物,又看了看擔架上我蒼白的臉。
過了很久,他才輕聲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
“宋舒意,你老實告訴我?!?/p>
“喬安是不是就是你說的那個,很會做面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