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顧譚也急了,
“您別胡思亂想,葉大夫說了,好好調理就能好起來。”
顧雪嬌給父親掖了掖被角,對顧譚使了個眼色,兩人輕手輕腳退到外間。
“二哥哥,”
顧雪嬌壓低聲音,
“這藥不能留,得找個穩(wěn)妥的法子處理掉?!?/p>
顧譚點頭,
“當然,可是,”
他眉頭皺了皺,
“父親那邊,總得想個理由讓他停了這藥?!?/p>
他看向顧雪嬌,忍住內心的酸澀,耳畔還是剛才父親對他的囑托之語。
他總以為,自己尚且年少,剛剛及笄,為什么,要面臨這樣的事。
“我會想辦法。”
顧雪嬌仰起臉,也在忍淚,窗外天色漸暗,秋風蕭瑟,卷起落葉,無端讓人神傷,
“就說葉大夫新開的方子與這保心丸相沖,需得停些日子。我覺得父親向來信醫(yī)者的話,他會聽的?!?/p>
正說著,院外傳來腳步聲,是顧淵回來了。
他進遠遠地見兩人臉色不對,走近便問道,
“父親怎么樣了?葉大夫怎么說?”
顧雪嬌猶豫片刻,還是將藥的事,簡單地說了出來。
她眼見顧淵青筋暴起,冷冷道,
“我現(xiàn)在便去宮中,找他們要個說法!”
“顧家,不是這樣被人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