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芯綻
,她怕極了,只能慌忙搖頭,偏巧躲開了男人的親吻。
“怪我對你太過縱容了……既然你這么不安分,不愿待在本帥身邊,干脆把你丟到軍妓堆里好不好?”
孟開平見她仍不肯乖順聽話,便一字一句恐嚇道:“那群漢子年輕力壯,曠得久了,又貪又饞。你生得這樣美,他們必定忍不住,待時日長了,恐怕連腿都合不攏……”
紅綢覆嬌顏,美人嬌落淚。師杭無助,羞憤,可她明白孟開平雖然在嚇她,卻并沒有騙她。他所說的那些,本就是許多未死的被俘女子的境遇。
從前、眼下、往后,這樣的事情始終都在發(fā)生,可她誰也救不了。
孟開平不緊不慢俯下身,再次細心地將她的淚痕吻去。他多想就此進去紓解欲火,可是,他今日還有一樁更想干的事。因怕她嬌氣受不住,所以才耐著性子撐到了這一步。
僅存的理智已經(jīng)不多了,男人吮吸著逐漸向下,越過一寸又一寸,最后在某處停駐。師杭小聲嗚咽,卻絲毫阻攔不了那種從未體會過的熾烈快感一路向上攀爬、沖昏頭腦。shi熱,陌生,欲罷不能。
自此,一切都不再受控。
她難耐地撫上男人的鬢發(fā),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往日溫存,這仿佛是一種無聲的回應與鼓勵。
忘情過了片刻,孟開平尤覺不過癮。于他,這是失而復得的珍寶,是他夜夜都要享用的佳肴,他決意拉她一同墜入欲海浮沉。
美人面飛紅霞,櫻口微張,覆在她眼上的紅綢早已被淚水橫沁。半晌,男人英武的面龐與衣襟一同被沾shi,他啞著聲,喉結滾動,滿意又貪婪地欣賞身下仍深陷gaochao的嬌軀。
炙熱且酸澀的愛意與恨意在心間翻滾燃燒,頃刻襲滿他整個xiong膛。
他愛她,可也因這愛生出些許恨意。榻上的歡愛終究是一場留不住的云雨,云消雨散之后,她還是會盼望著離開他。難道他要提心吊膽地過一輩子嗎?
是不是唯有步步相逼,毀掉她的所有退路,她才不會再逃開?
腦海之中有個瘋狂的念頭一直在叫囂。孟開平眉目狠戾,三兩下就扯開腰帶,旋即,高壯魁梧的身子完全將師杭抵在榻上動彈不得,勁腰順勢向下一沉。
師杭根本無力承受,她用最后殘存的意識哭求,可男人并未因此停滯半分,反而更加激烈。他舒跟至極地喟嘆,而她卻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了。
那一瞬間,師杭恍恍惚惚地想,什么是愛,什么是恨呢?他們兩個人,到底是愛人還是仇人?
“我會娶你做正妻的,筠娘,我不會再說那些狠話了?!蹦腥怂坪跸舜蟀牖饸?,他言住少女的耳垂,繾綣私語道,“等有了孩子,你就再不會跑了。”
宛若晨鐘暮鼓在耳邊敲響,沉淪欲念皆碎,師杭恍惚迷茫的神思霎時歸攏清醒??上褋聿患疤娱_了。
微微扭動的腰肢被孟開平牢牢鉗住,男人咬住她耳垂上的嫩肉,喘息粗重。他憐惜她,卻不會因心軟停止侵犯。直到大股白濁與之交融,覆在師杭身上的男人才終于扯去了蒙在她雙目之上的紅綢。
眼前是一片刺目光暈,腦中是一片迷蒙混沌,耳畔則仍飄蕩著方才的低語。師杭美目圓睜,緊緊抓著錦被,淚水朦朧了視線,被迫容納男人所給予的一切。
而在她視線以外,孟開平已經(jīng)抽身出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神色悲戚痛苦,比她尤甚。
原先提及有孕一事顧慮重重,時至今日,全被他拋在了腦后。他又一次傷害了她,不敢奢求她能原諒。孟開平想,為了今日這一回,即便她恨他一輩子,他也不后悔做到這一步。
男人這廂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他萬萬沒想到,師杭并沒有如預料中一般厭惡至極地看向他。yinluan景象之下,少女柔弱無力地攀著男人的臂膀坐起,斜斜倚在枕上。
她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沒有劍拔弩張,更沒有惡語相向,她只是帶著哭腔委屈啜泣起來,點點嬌淚,不勝可憐。
“你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