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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坐在窗邊，慢條斯理地喝茶，陽光打在他輪廓分明的側(cè)臉上，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趙嘉將協(xié)議砸在他面前，聲音平穩(wěn)得可怕：“你不是說，不會逼我？”

他抬頭看她，目光平靜如水：“我沒逼你?！?/p>

她笑了，那笑意卻冷得像鋒刃：“那這是什么？你連我人都不需要，就能把婚結(jié)了？”

“你想讓我簽？”

他點頭。

趙嘉什么也沒說，坐下，拿起筆，翻頁，毫不猶豫地簽了名字。

“你連內(nèi)容都不看？”

“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早就計劃好了嗎？”

周行硯一時無語。

“我只是提前結(jié)束了掙扎?！壁w嘉起身，眼神空洞，“不是因為你，也不是為了他。是我，不想再反抗了?！?/p>

他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口一陣鈍痛，卻不知是因為勝利，還是失落。

夜里，趙嘉站在落地窗前，抱膝坐下，目光低垂。

“他以為這能困住我？”她喃喃。

聲音極輕，輕得像一根羽古落地。

但她的手，終究還是緩緩地覆在了腹部。

她閉上眼，腦海里有兩道聲音持續(xù)對話。

一個說：這個孩子是你一生的鐐銬。

另一個卻說：它什么都不是，它只是需要你。

趙嘉睜開眼，沒有做出任何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