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必須趁現(xiàn)在結(jié)束這一切?!?/p>
另一邊則說,“它是你身體的一部分,正在活著。”
夜幕降臨時,她站在陽臺上,望著滿天星光。周行硯尚未歸來,四周安靜得仿佛能聽見自己心跳。
她輕輕低頭,再次摸了摸小腹,目光柔和下來。
但她最終還是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句話說給自己,也說給腹中的那個生命。
她是他公開不承認、私下完全掌控的情婦――一個被他帶著出席私人會所、高層聚餐、宴請舊友的女伴
每次這種場合,趙嘉都無法拒絕。他只說一句“穿好這套”,車就會等在樓下。
她穿著那套保守卻昂貴的裙子,坐在他身邊,從不被介紹姓名,只聽他語氣淡然地說:“我太太?!?/p>
她第一次聽見時,手指在桌下輕輕一顫??蓻]人給她反應(yīng)的余地,眾人禮貌寒暄、舉杯微笑,仿佛這是一段公開但不必細問的安排。
她低著頭,舉杯,淺笑,一言不發(fā)。
那種感覺不是羞恥,是無法反抗。
有一次散席后她忍不住問他:“為什么要說我是你太太?”
周行硯頭也沒回:“你以為你還能是什么?”
她沉默。不是不惱,而是知道無解。
那是某種被命名的方式,也是一種被占有的宣言。
而現(xiàn)在,這種宣言已經(jīng)寫進她的血液里――那條紅線證明了這一點。
夜晚,周行硯如約回家,陪她在院子里散步。趙嘉輕輕挽著他的手臂,神色平和,步伐從容,仿佛只是普通情侶的日常。
“怎么突然想讓我出門了?”她隨意問。
“你喜歡,就好?!彼吐暬貞?yīng),語氣淡淡,卻帶著一種近乎固執(zhí)的溫柔。
趙嘉看向他,眼神里沒有情緒起伏,卻句句帶刺:“你是不是覺得,把我關(guān)久了,再放一點自由,就能讓我感恩戴德?”
他望著她,沉默了幾秒,輕聲道:“我只是希望你慢慢習慣我?!?/p>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永遠也不想習慣你?”趙嘉的語氣依舊平穩(wěn),幾乎聽不出憤怒。
他們之間安靜了幾秒,只剩下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周行硯牽緊了她的手,低聲說:“你不說也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
趙嘉望著他,眼里閃過一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