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和喬清嶼共事,對于這種無益于他的人,當然不會搭理。
作為交易,崔謨輝成為了喬衍初安插在喬清嶼身邊的人形監(jiān)控,時時刻刻匯報她的行蹤,而他則答應他的請求將他哥內推進安永里工作。
自從那次醉酒的夜晚之后,他一直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去面對喬清嶼,這比之前在工作上面對的難題還要棘手,應對措施甚至制備不出計劃a和b,唯一能夠想到的只有冷處理。
或許他那一天就突然想通了,能夠以一副普通哥哥的心態(tài)去面對她。
當然,至少他現(xiàn)在并不能。
當從崔謨輝那里得知她要去嘉興出外勤四天,意味著他將有四天見不到喬清嶼,心里無言被一層煩躁籠罩。
這種煩躁比幾年前他一星期沒見到喬清嶼來得還要措不及防和強烈。
甚至面對滿桌子的工作事項,他都無從下手。
心里只剩下唯一的念頭──他想去看看她。
哪怕只匆匆一眼。
于是在她出外勤的第二天他請了假,開車驅往嘉興,再趕往崔謨輝給他發(fā)來的酒店地址。
好在終于見上了。
喬清嶼聽了他的話,略微釋懷,握住可樂的手松了松,癟嘴嘟囔著:“你放心吧,我一定會轉正的,用不著你操心?!?/p>
“阿嶼──”他再次呼喚她的名字,喬清嶼感覺渾身都不自在,不知怎的,她總覺得現(xiàn)在的喬衍初叫起她的小名,總是膩歪得很,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干嘛?”她沒好氣道。
“哥哥想向你道歉,這幾天冷落了你,是我不對。以后哥哥不會再這樣了,我會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和態(tài)度,不讓你受到影響?!?/p>
沒想到他竟然會主動提起前幾天兩個人類似冷暴力的事情。
喬清嶼捧起可樂,大口下肚,側著臉忸怩道:“誰、誰在乎了?我才不會在意這種東西呢,你要怎樣和我無關。”
“你能原諒我嗎?”他將手搭在喬清嶼的手背上,手心的余溫覆蓋在她的肌膚上,身體頓然一僵。
這是她來到上海兩人最親密的舉動,一時間她竟說不出自己心里是何感覺。
但總之不是排斥。
她的身體早在出生后就已經(jīng)習慣了喬衍初的接觸,擁抱、牽手在十幾年前對于兩人來說都是家常便飯,現(xiàn)如今熟悉的體溫再次傳遞于她的身體上,熟悉之中又透著奇怪的陌生感。
喬清嶼犯起了扭勁,退出自己的手,扭過頭悶聲道:“我才不原諒你?!?/p>
絕對不會原諒他在十年前狠心離開了她。
簡單的道歉就可以將他之前所有的罪過拋之腦后了嗎?
未免想的太美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