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四合院居民日常（第3頁）

司空紹輝緩緩放下茶盞，估計辰軒開始行動了。他聲音低沉，指節(jié)無意識地在桌面上輕叩。

砰的一聲，星燁突然拍案而起。少年的拳頭攥得發(fā)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就該把他們?nèi)テ饋順寯?！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圈瞬間通紅，像只受傷的小獸，三煞幫都是人渣！都是都是

氬薩克指間夾著香菸，青白的煙霧在燈光下嫋嫋升起。他另一隻手輕輕撫過星燁顫抖的背脊，星燁猛地起身撲進他懷裡。

星燁，你現(xiàn)在活得很好，這就夠了。氬薩克聲音溫柔，他修長的手指穿過少年柔軟的髮絲。在座所有人都清楚記得兩年前那個雨夜——

星燁的童年記憶裡總是瀰漫著刺鼻的煙味和血腥氣。當(dāng)氬薩克抱著這個八歲男孩衝進四合院時，孩子正因異能使用過度而痛苦抽搐，指尖時不時迸出細小的電火花。那些記憶如走馬燈般閃過：賭徒父親醉醺醺的拳頭，吸毒成癮的母親，還有被逼著偷竊時，失敗一次就挨一頓毒打的恐懼。

小chusheng，連這點事都做不好！害我花錢買t-5針劑讓你有異能！母親尖銳的咒罵聲至今仍在噩夢裡迴盪。

直到那個雨夜，三煞幫的借據(jù)上按下了血手印。星燁被拖走時，母親數(shù)鈔票的手都沒有停頓一下。孩子自己掙斷了繩索逃出來，渾身傷口還在滲血，身後追兵的叫罵聲越來越近。就在他踉蹌著即將跌倒時，一道身影擋在了他面前。

“救救我…大哥哥…”

氬薩克低頭看著這個滿身血汙的孩子。那聲&039;哥哥&039;撞進耳膜的瞬間，他指尖微顫，手臂已先於思考伸了出去。

諾雅齊默默遞來紙巾，氬薩克接過時，發(fā)現(xiàn)自己的香菸已經(jīng)燃盡燙到了手指。他輕輕拭去星燁臉上的淚痕，那些記憶的碎片彷彿也隨著淚水被一併擦去。

看這趨勢，雷修遠打破沉默，向辰昊被逮捕是遲早的事。

星燁在氬薩克懷裡蹭了蹭，突然仰起淚痕未乾的小臉：薩克哥，我需要你的安感一起洗澡好不好？

噗——

諾雅齊一口啤酒噴在桌面上，她拍著桌子笑得前仰後合，哈哈哈，阿潤你快看！這不就是你十二歲那年的招數(shù)嗎？她壞笑著用指尖抹掉眼角的淚花，非要纏著八歲的薩克陪你泡澡，說什麼排氣扇像鬼臉！鬼才信。

司空潤的耳根瞬間紅透，他唰地起身拎起星燁的後衣領(lǐng)，少年像只被揪住後頸的貓崽般懸在半空。去收拾碗筷，他咬牙切齒地說，現(xiàn)在，立刻，馬上。

氬薩克突然站起身，罕見地板起臉：“星燁?！?/p>

少年縮了縮脖子，那個總是縱容他的聲音此刻帶著一絲冷硬：“十歲該學(xué)會獨立了?！?/p>

星燁委屈地癟著嘴，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諾雅齊瞇起眼，伸手揉亂他的頭髮：“走，姐姐陪你洗碗?！彼究諠櫴沽藗€眼色，半推半摟地把少年帶向廚房。雷修遠默不作聲地收拾著碗筷，瓷晶的碰撞聲在餐廳裡清脆作響。

司空潤的指尖滑入氬薩克掌心，像往常一樣牽著他走向地下室射擊靶場——這是他們雷打不動的日常練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