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就要趁熱打鐵套交情,賈璉卻道:“我剛到揚(yáng)州,忙碌的很,就不多陪你們了,你們自去吧。
對了,麻煩你們誰,派人將鹽運司的來往賬目,收支記錄等,統(tǒng)統(tǒng)搬過來,本官要一一查閱?!?/p>
“是是,下官立馬就讓人去辦?!?/p>
“嗯,你們?nèi)グ??!?/p>
被賈璉趕出正廳的吳志榮等人,在前廳便自發(fā)聚集起來。
一個人忍不住嘲笑道:“還以為這位鎮(zhèn)遠(yuǎn)侯有多厲害呢,他竟然真以為從鹽政官署和鹽運司署的賬目之中,就可以理清鹽政?我敢打賭,給他一年時間,他也查不出一絲半點的破綻出來,最后肯定是灰熘熘的回京復(fù)命去了……”
“噓,小聲些?!?/p>
府丞打斷了他的,看向吳志榮,“不知道府尊怎么看?”
吳志榮面目沉吟,搖搖頭,沒說什么。才剛接觸,他還看不大清楚賈璉的行事風(fēng)格。
忽然一個鹽政衙門的衙差踱步過來,吳志榮見狀立馬站住,那衙差便至其耳邊耳語起來。
“當(dāng)真?”
“千真萬確。那賈璉看見許氏,眼睛都冒光了,恨不得當(dāng)場將她吃了的感覺。
裝模作樣的問了一些安家的事,便要求許夫人今夜去他住處接受問訊。更無恥的是,他還讓其女一并去。
如今那安氏母女二人已經(jīng)被他的人看管起來,只怕難逃被其凌虐的下場。”
“欽差大人問了安思遠(yuǎn)?那許氏如何答的?”
衙差便將事情更加具體的說了一些。
吳志榮這才放心,然后也覺得甚是奇異。
以賈璉的身份,竟然好色至此?倒也不一定,京中乃是天子駐地,這些權(quán)貴在京城,只怕不敢張揚(yáng),都憋壞了。
好不容易出京,自然狐假虎威,無所顧慮。
再說那許夫人,也著實有勾引男人的本錢,他還想著等鹽政這樁事過去,看看是不是有機(jī)會納來做一房夫人呢。
沒想到,竟被賈璉橫刀奪愛了。
倒也沒有嫉恨,只是覺得,若是賈璉是這么好拿捏的人,那對他們而言,倒是一樁好事。
因此將此事,立馬分告左右。
左右官員自然也覺得詫異,隨即都笑了起來:“這位欽差大人既然如此好色,那倒確實好辦了。那些鹽商們,別的本事沒有,豢養(yǎng)美人的本事,卻是一家比一家厲害。
如此府尊也不必憂心了,只管將此消息傳給他們吧,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拉攏這位天子近臣,呵呵呵。那些鹽商只怕要高興壞了,多一個臂膀如此硬實的人做靠山,將來他們?nèi)兆?,越發(fā)好過了?!?/p>
“言之有理,鹽政本來就與我們無甚關(guān)系,還是讓他們自己費腦筋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