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父親來的時候,它都會躲起來。
父親很高大,也很英俊,我經(jīng)常不是很明白它恐懼的原因是什么,它咿咿呀呀,說不出所以然來。
父親經(jīng)常會發(fā)笑,比只有我在的時候次數(shù)會多。只是有時候笑的很肆意,有時候笑的眉頭皺起來,像是在硬笑。
這樣的感覺有點像我正在看的一本書,唐吉坷德。
這和在宴會交際上的他不同。
那時候的我不懂。
后來,它慢慢長大,我發(fā)現(xiàn)它不在是滿地蹣跚的嬰兒,而是一個小女孩兒了。只是在這一點上沒有變——她經(jīng)常會跟著我。
我在她第一次穿上裙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種奇怪的視覺感。像是一個可以隨便折騰的小獸,變成了處處不能做些什么的女人?;蛘邠Q句話說,仆人們在給她立規(guī)矩。
“我只有在哥哥面前是自由的?!彼@樣說道。
“……你認為什么是自由?”
她躺在地板上,隨意翻滾,粉紫色的裙子被她和地板捻出很多褶皺。我的房間仆人們一般不進來,如果她們可以進來的話,應該還可以說教一番。
“可以在地板上隨意翻滾、”她像只蟲子匍匐在地上,挪動自己的身體,直到頭枕到我的腿上?!翱梢韵裣x一樣蠕動、像戀人一樣枕在哥哥的腿上。”
“……像戀人一樣?”我看著她。
她像是很無奈地,盯著天花板,說:“哥哥你不在的時候,她們對我說不能和你有過于親密的舉動,說這是戀人該有的?!?/p>
“……”
“可是哥哥又沒有戀人。我也沒有,我很孤獨,這里只有我們,我為什么不能靠近你呢。”
“青棠?!蔽液苌俳兴拿?,更少叫她妹妹。
“我在,哥哥?!彼D眼看我。
我看著她的眼睛:“你是這棟房子的主人,你想做什么就可以做什么,至于其他的讓你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想聽就可以聽,不想聽也可以不去聽,你也可以讓我教你,我來給你下判斷?!?/p>
她聽得似懂非懂:“如果我是這個房子的主人,那哥哥你是什么?”她笑的狡黠:“我的‘老師’嗎?”
“不,我是這里的男主人。”
我助長了她的肆意。準確來說,我希望她可以對我做這些。我們像是這冰冷的洞窟里互相舔舐的小獸,我不允許她們破壞這份親昵,這種親昵像是一個火苗,在溫暖著彼此。
只是這份溫暖在不久后變成了間接不穩(wěn)定的東西,越來越不穩(wěn)定。以前我能獨自溫暖的火光,又多了一些東西和我分享它。
另一個一個人進來了這棟房子,獲得了長久居住權。
那是獨孤京洛。他應該是早于青棠出生。著實頑劣,不可否認,無論好壞,他奪去了青棠的一部分視線。
“我討厭他?!彼@么說。臉上掛著傷。我用自己房間的很少開封的醫(yī)藥箱取出碘伏清潔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