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春景沒有移動位置,等她在觸及自己茶杯時,發(fā)現(xiàn)有些微燙。
是身邊的管家換了新的茶水。
她把即將落下的淚拭去。
曾道儒回到自己的房間。
桌子上的藥瓶像一棵棵白樺樹,在已經(jīng)成木板的土壤里扎根,卻透著死寂和醫(yī)生的專制獨裁,著實乍眼。
旁邊是簡易裝藥盒里放著每天必吃的藥。
他并不覺得夢是幻覺。這是真實的,發(fā)生過的回憶。
這并不算幻覺或者妄想。
只是青棠生氣了,甚至鬧到要解除婚約的地步。甚至自己的家族都站在她那邊。
都在騙他。
他把每天按時吃的藥打開,拿著今日份的藥片去向陽臺,埋在叁葉草的土壤里。
仿佛是他的藥的緣故,他的叁葉草在他看來愈發(fā)茂盛。
曾道儒沒有站起來,繼續(xù)保持埋完藥蹲著的模樣。
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膝蓋,像一個渴求懷抱的孩子。
看著眼前模糊的綠色,喃喃道:“她會來的……”
“嗯,怎么了?”
“二哥?!彪娫捓飩鱽頂z像機咔嚓混雜著和熙熙攘攘的噪音。
“有話快說?!庇衅旆拧9妶龊舷吕罹┞迨諗苛藨B(tài)度。
“青棠想去曾家的訂婚宴。”橐吾清了清喉嚨:“她說能讓她死心?!?/p>
電話里傳來一聲輕笑?!叭绻苷娴乃佬模缭跀?shù)月前的電話里就死心了。”
沉默幾秒,李京洛率先嘆了口氣:“算了。再試一次也沒關(guān)系,你帶她去的話沒關(guān)系,記得把柳丹青也帶上。”
“好。”獨孤橐吾答應。
還是放心不下我。獨孤橐吾心想。
橐吾從家里開車去往李京洛的私人別墅。
那里的青棠和柳丹青在等他。
領(lǐng)口還是不怎么舒服。柳丹青來回輕拉下領(lǐng)帶。這種管家服裝也不是沒有穿過——如果算上之前拍攝過的av表演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