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溫顏回來的時候臉色那么差,喬悅嚇得不輕,趕緊扶她在沙發(fā)上坐下,“天呢顏顏,你這是怎么了?”
抬手摸一摸,“發(fā)燒了還來上班?顏寶你不要命了!腦門都能煎雞蛋了!”
溫顏呼出的氣都是滾燙的,反應(yīng)有點慢,“是嗎?早上吃過退燒藥了,可能沒有壓下去?!?/p>
怪不得她身體那么沉,那么想睡。
像快要渴死的旅人,嗓子被高溫?zé)幕鹄崩薄?/p>
“那還待在這兒干什么!我?guī)闳メt(yī)師門診,先掛個水?!?/p>
溫顏也沒拒絕,乖乖聽話。
簡單做了檢查,溫顏拿藥輸液,喬悅在一旁一邊看醫(yī)囑一邊檢查她的輸液瓶速度。
“聽說你請了年假準(zhǔn)備回老家探親?燒成這樣你怎么回?不如改簽。”喬悅在一旁建議。
“不用了,只是受涼感冒,我掛完水再休息一下,明天就能生龍活虎?!?/p>
“你就逞強!我本來還想問問你,那天去參加婚禮怎么樣?溫玖兒那死白蓮有沒有欺負(fù)你?你都不知道,我今天一上班,整個航司都在議論,說你敢在這時候給形象代言人開停飛單,上面的人一定會處分你?!?/p>
溫顏安撫喬悅,“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全須全尾的回來了?溫玖兒身體指標(biāo)確實不符合規(guī)定,我是按章程辦事?!?/p>
喬悅不說話了,這哪里是全須全尾,這分明是狀態(tài)極差,生了病的樣子。
溫顏就是這樣,心里想的永遠是別人。
都這樣了,想的還是老家那群窮親戚。
“那溫玖兒被開停飛單,能善罷甘休?我覺得實在不行去找一找裴副機長……”
“沒必要,裴執(zhí)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他現(xiàn)在是溫玖兒的老公,已經(jīng)跟我沒關(guān)系了。”
溫顏笑笑,喬悅卻覺得溫顏的笑此時比她哭還難看。
其實要論美貌,整個航司所有空乘加起來,大概都比不過溫顏。
此時,溫顏就那樣坐在椅子上,薄肩細腰,蓬松的長發(fā)黑如綢緞。
偌大落地窗外,有陽光揮灑進室內(nèi),鍍在溫顏有些蒼白的臉蛋上。
好像未施粉黛,又嬌弱懨懨,卻漂亮的讓人睜不開視線。
那長而濃密的睫毛彎彎翹著,像是藏著許許多多悲傷的心事。
她本該是個有福氣的人,漂亮的耳珠圓潤富貴,總喜歡戴一對珍珠耳釘,只不過今天那耳釘少了一枚。
喬悅疑惑,“顏顏,你另一邊的耳釘呢?怎么少了一個?”
溫顏這才后知后覺,耳釘不知道丟在了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