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苯粼频穆曇舸蚱屏顺聊?。
周曉雯推了推眼鏡,打開面前的文件夾,語氣干練:“姜縣長,省廳技術(shù)處的專家連夜對馬彪辦公室的電腦硬盤進(jìn)行了深度恢復(fù)?!?/p>
“已經(jīng)確認(rèn),案發(fā)當(dāng)晚,有一條遠(yuǎn)程登錄記錄,并且執(zhí)行了格式化和底層數(shù)據(jù)擦除指令?!?/p>
“指令代碼非常專業(yè),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p>
“這足以證明,馬彪背后還有人。”
這是個好消息,卻沒讓任何人的臉色好看一分。
果然,吳元勤緊接著開口,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疲憊:“市局的兄弟們連夜突審了馬彪?!?/p>
“那孫子……嘴跟焊死了一樣?!?/p>
“除了他自己的事,什么都認(rèn),貪污受賄,包庇馬文斌,甚至連他當(dāng)年偷看女澡堂子的事兒都交代了,但只要一問到背后的人,尤其是張書記,他就一個字都不說?!?/p>
“一口咬定,是他一個人干的?!?/p>
“媽的,整個一滾刀肉!”
吳元勤忍不住罵了一句,又覺得在姜若云面前失言,悻悻地閉上了嘴。
會議室里再次陷入死寂。
鐵證如山,卻也成了絕路。
馬彪把所有的罪都攬在自己身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huán)。
他就是那堵墻,死死地?fù)踉诹吮娙撕蛷埖呛椭g。
“意料之中。”
姜若云目光掃過三人,“馬彪是棄子?!?/p>
“張登和這是在斷尾求生,把這條咬過人的瘋狗扔出來,就是為了堵住我們的嘴?!?/p>
她看向吳元勤:“老吳,市局那邊繼續(xù)施壓,但不要抱太大希望?!?/p>
“重點(diǎn)是,深挖馬彪所有的社會關(guān)系,資金流水,一分錢都不能放過!”
“我要知道他這些年,每一筆不正常的錢,是從哪來的,又流向了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