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我們是夫妻。”
徐瑾年抬起頭,指腹輕輕摩挲盛安的臉頰,低緩的聲音溫柔得不可思議:“拜堂那日,我便在心里發(fā)誓,要與你余生共度,攜手白頭?!?/p>
余生共度,攜手白頭。
盛安一個人躺在床上,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這句話。
她相信,徐瑾年說這句話時,一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
這一晚,盛安做了一個凌亂又無比殘忍的夢。
夢里的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一夜之間失去所有。
只是第二天被叫醒時,盛安完全想不起夢到了什么,只覺胸口有一股強烈的窒息感,讓她心抽痛的厲害。
她急著去廚房和面,也沒工夫細想夢境的內(nèi)容,快速下床來到院子里洗漱。
照例是徐瑾年將推車推到集市,盛安和生奶奶跟在后面,肩膀上抬著一個桶,里面裝著骨頭湯。
昨日湯底就差點不夠用,今天準備的餛飩皮更多,盛安就多燉了一桶骨頭湯,
跟昨天一樣,湯底還沒有重新燒開,就有人來到攤位前排隊,小老頭排在最前面。
看到忙前忙后的盛奶奶,小老頭笑呵呵地對盛安說道:“第一天就該請人了,單就前兩天小老板少賺了不少錢?!?/p>
盛安笑道:“錢是賺不完的,況且小本生意,請不起太多人?!?/p>
小老頭提議道:“可以學學云記,盤個鋪子專門賣餛飩,順帶包子饅頭一起賣,一天下來比擺攤更賺錢。”
盛安卻沒想過模仿云記,含糊道:“以后再說?!?/p>
還是那句話,餛飩生意再好,賺的錢也有限。
她還是更想開一家飯館。
日頭漸漸升起,霸道的香氣再次在集市上飄散開,攤位前的隊伍越來越長,不少人學習小老頭等人,手里捧著一個盆。
盛奶奶都看呆了,無比清晰的認識到孫女的餛飩攤有多受歡迎。
饒是多了個幫手,盛安依然忙得腳不沾地。
好不容易送走一波客人,還沒等她歇口氣,一個衣著體面、蓄著胡須的中年男人走上前,沖她拱手行了一禮:
“小老板,在下姓楊,是丁家的管事。我家老爺有要事與您相商,特意請您過府詳談?!?/p>
中年男人身后還跟著一個年輕人,盛安一眼認出這是昨日放下一塊碎銀當押金,抱著餛飩就跑的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