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在想到底怎么應對過去。
薛昱修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你是如何得了腿疾的?”
蕭意綰抿唇一笑,問道:“侯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我早已不是當年的幼童,正如你當初在祠堂內所說,蕭薛兩家之間隔了太多恩怨,有些事不是簡單的兩句就能說通的?!?/p>
“侯爺想知道我的事,大可以去查,若我親口說出來,侯爺會不會又覺得我是在故意示弱討你歡心呢?”
薛昱修:“我沒那般想?!?/p>
“但轉頭侯爺就會這樣想。”
哪次他不是心軟一下,就開始揣測她的用意?
當然他想的也沒錯,自己的確是在勾他誘他動心。
但利用自己曾經(jīng)的苦難讓別人同情,她做不到。
薛昱修啞然,對上她那澄凈的眸子,他起身道:“罷了,你好好休息,母親那邊我來說?!?/p>
蕭意綰叫住他:“侯爺,你肩膀的傷……”
“我回書房讓侍衛(wèi)上藥便是?!?/p>
薛昱修走出去后,等在外的空青和既白跟了上去。
書房內,氣氛陰沉的可怕,薛昱修眼尾紅的嚇人,他攥緊五指,因為過于用力,后背的傷也滲出血跡。
既白忍不住開口:“侯爺,傷口處理一下吧?!?/p>
空青看了他一眼,既白別的事不行,但這勇氣是值得嘉獎的。
“空青,去查,我定要知道蕭家那匹夫到底是怎么對待她的!”
他沙啞的聲音中帶著殺氣和威迫,空青不敢多言,拱手出去。
空青走后,薛昱修悶哼一聲跌坐在榻上。
既白趕緊拿了藥出給他敷上。
看自家主子壓制住怒氣,他才嘟囔道:“主子,您不是說一年后會放和離書給夫人嗎?此刻查出事來,您又該心軟了?!?/p>
薛昱修垂著眸,看著放在手肘旁的香囊:“你不懂?!?/p>
既白:“我有什么不懂?主子重情重義,還不是惦記著幼時的情誼?!?/p>
“我雖未曾見過主子與夫人幼時是如何相處的,但此一時非彼一時,人都是會變的,蕭家那老匹夫能夠讓自己疼愛至極的二姑娘嫁到廣平侯府那樣的家中去,可見此人就沒有多少良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