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深側(cè)身看著他,“你想說什么?”
阮文康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說那三年,似乎沒有誰去監(jiān)獄看過渺渺,那你又怎么確定你所說的打點真的有打點到?”
“你應(yīng)該清楚監(jiān)獄是個什么樣的地方,渺渺又是個女孩子,如果你所謂的打點出了什么問題,那她會遭受到什么,不用我說你都知道?!?/p>
“她剛才的表現(xiàn)分明就是不正常!這不是簡單一個刺激就能誘發(fā)的,她剛才是真的想著要從窗臺跳下去,我差點攔不住她!”
一個正常的人哪怕再生氣,情緒再激動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你在懷疑我,還是質(zhì)疑我?我對她雖然沒有男女之情,但不管怎么說都是一起長大的,無冤無仇,我能看著她被人欺負?”
阮文康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說:“那如果欺負她的人就是你呢?”
渺渺三年前進監(jiān)獄的事他也是最近才開始懷疑是不是另有隱情。
他和容卿聊天,不經(jīng)意聊到渺渺的時候,他當(dāng)時不過是感慨了一句,說渺渺當(dāng)初太任性,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容卿就直接跟他翻臉了,把他從床上踹了下來。
她當(dāng)時看著他冷冷笑了一聲,陰陽怪氣,說渺渺不是太任性,是太懂事才會害了自己。
會哭會鬧的孩子得到的總比懂事乖巧的孩子得到的要多得多,她誰都對得起,唯獨對不起自己!
他當(dāng)時就覺得奇怪她這番話是什么意思,可是他想再問,容卿卻不愿意再多說了。
后來他將渺渺出獄之后的事仔細想了想,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
渺渺進去的三年,沒人去看過她,程家的人也沒有去。
他曾經(jīng)為此感到疑惑,茜舞卻說是渺渺發(fā)脾氣,因為程家和柏深不愿意動用私權(quán)幫她逃罪,所以她生氣了,記恨他們,不愿意見他們。
可如果真相并不是這樣呢?
覃柏深沒有搭話,阮文康也沒有再說話。
直到阮文康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拿起手機一看,滑下了接聽鍵,聽筒那邊立刻就傳來了姚子琛的嚷嚷聲。
“文康,我聽說渺渺生日聚會上出事了?誰出事了,不會是渺渺吧?她現(xiàn)在還好嗎?我打她手機一直沒人接聽,你不是去了嗎?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馬上給我說清楚了!”
“還有渺渺呢,你看到她了嗎?讓她給我回個電話!”
阮文康頭都要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