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聽秦驤岳突然道:“絕對是一顆色心!”
定柯:“……”
程老手一歪,揪下了自己一根胡子:“……”
定柯回過神,哭笑不得地反駁:“世子,以將軍如今的地位聲望,若真想…咳,養(yǎng)幾個美男子解悶,只要放出風(fēng)去,門檻怕都要被踏破?,F(xiàn)下,只不過是被陛下用與二皇子地婚約束縛住罷了。”
程老盯著藥罐,一眼不敢離。
純黑的藥湯散發(fā)著濃重的苦味,水汽飄散,竟然散出了五彩的光芒。
他在恍惚中,突然憶起,那日夢中,昨天晚上,荊白練也立在這樣的光里,然后像一個浪蕩子般輕飄飄地問他:“不裝了?”
她看起來是那般的隨心所欲,渾不在意。
荊白練還在問:“不裝了?”
他該回答什么。
就在猶豫之際,那一身紅衣好似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她慵懶地斜倚在那,隨手勾了勾手指,左右便突然冒出幾名俊美男子撲入懷中。
一股無名邪火噌地竄上心頭,令他不快。
程老適時地火上澆油:“將軍雖是女子,但功勛卓著,若非礙于祖制,早該如其他兩位護(hù)國大將一般封侯拜爵了。不過嘛…”
他故意拖長了調(diào)子,“這些問題,只需要一個男人,便可迎刃而解。若真有那日,不知多少世家會搶破頭把自家好兒郎送到將軍府上。”
秦驤岳的臉色比藥湯還黑。
程老覷著他的神色,又悠悠補(bǔ)了一句:“不過世子放心,將軍重情重義,既與您有了肌膚之親咳,老朽是說,將軍定會對您負(fù)責(zé)到底的?!?/p>
“程老!”秦驤岳頓時惱羞成怒,抓起軟枕作勢欲砸,又覺得這動作和小姑娘似的。
哎呀,怎么回事?
他很苦惱,為何自己和荊白練之間這男女位置,怎么總被人放反了?
晚膳送來了兔肉。
秦驤岳心不在焉地挑起一只兔頭,盯著那對已經(jīng)空掉的眼睛,喃喃自語:“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
他突然住了口,悚然一驚。
連自己似乎都深受其害
“你們。”他猛地放下兔頭,氣呼呼地瞪著定柯和程老,“為何都向著荊白練說話?”
定柯耿直道:“事實(shí)如此啊世子,您的命是將軍從鬼門關(guān)搶回來的,這幾日用的救命好藥是將軍留下的。旁人口頭關(guān)心,可誰真來瞧過您一眼?只有將軍,遠(yuǎn)在宮外還記掛著您的傷勢?!?/p>
秦驤岳一怔,默默拿起兔頭又啃了一口。
定柯見他神色松動,再接再厲:“屬下說句掏心窩子的話,男人們好面子不假。但像荊將軍那樣,武功蓋世,為人磊落又重情義,魅力十足的女子,但凡接觸過,有幾個能不動心?屬下都佩服得緊?!?/p>
秦驤岳下意識看向程老。
程老太醫(yī)捋須頷首,一本正經(jīng):“正是此理,不瞞世子,老夫如今嚴(yán)格說來,也是荊將軍的人。她對你,嘖,是面面俱到啊?!?/p>
定柯語重心長,適時總結(jié):“世子,遇到這樣的好姑娘,就趕緊嫁了吧,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