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飄飄的話,輕而易舉的就粉碎了靳擎嶼心里的希冀,果然姜星杳還是那么冷漠,他甚至覺得如果沒有許威那兩句話,她連那句僅有的關(guān)心,也不會有。
“成,那你說吧?!苯鎺Z道。
姜星杳簡單地把從秦老爺子那里聽到的事和靳擎嶼說了一遍,還沒有等他說完,話就被靳擎嶼打斷了:“你的意思是,讓我為了你外公的聲譽(yù),放下我母親的仇?”
他的視線陰沉沉的,周身的氣質(zhì)也陰郁下來,聲音冷的更是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不可能的,這件事你想都別想,我母親她何其無辜?
是靳漫川那個賤人,瞞著母親已婚的消息,騙她在外面組建家庭,后面事情敗露了,韓卉找上門來,他就不知所蹤,留我母親一個人面對罵名,面對韓家人的刁蠻。
明明不是她的錯,可她卻覺得對不起韓卉處處忍讓。
可那些人永遠(yuǎn)都不知滿足,到最后竟是連她的性命都不放過,我回到靳家,就是要為她洗刷冤屈的,我憑什么放棄?”
“我沒有讓你放棄?!苯氰谜f,“靳擎嶼,我不會那樣不分青紅皂白,阿姨的事,我也是第一次聽說,你作為她的兒子,為她討回公道是應(yīng)該的。
這件事關(guān)系到阿姨,同樣也關(guān)系到我外公,那個把曲家叛徒藏起來的人,必然和殺害阿姨的人脫不了關(guān)系,這個真相我也想知道。”
“你是要和我聯(lián)手?”靳擎嶼直接堵住了姜星杳后面要說的話。
姜星杳的目光閃爍,她本來只是想和靳擎嶼討論查清真相之后的事,現(xiàn)在面對對方提出來的聯(lián)手,她遲疑著,最后還是沒有拒絕。
只是冷淡道:“我是有條件的,等找到了罪魁禍?zhǔn)字?,一定要讓他自己把?dāng)年的事情說清楚,別讓這臟水潑到我外公身上。”
“那是當(dāng)然,杳杳,我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拿外公的聲譽(yù)做局?!苯鎺Z聲音低啞,意味不明。
姜星杳心底諷刺,不管有沒有做局,他借著外公的幌子,把自己逼回來這件事,都做不了假。
事情幾乎談妥了,姜星杳起身就走,靳擎嶼擋在了她面前:“杳杳,既然已經(jīng)要合作了,不給我一個聯(lián)系方式,說不過去吧?”
姜星杳擰眉,她根本沒有猶豫,直接拒絕:“以靳總的耳目,想要找到我很容易,不是嗎?”
“聯(lián)系方式不給,住址也不給,總不能我每次找你,都大張旗鼓地找人去查吧,杳杳,你真的希望我用那種方法去找嗎?”靳擎嶼又問。
“我知道,你防著我,那這樣吧,這個手機(jī)你拿著,以后我拿這個聯(lián)系你總行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了自己的手機(jī),丟給了姜星杳。
姜星杳看著他丟過來的手機(jī),第一反應(yīng)是提防,即便眼神變換得很快,還是沒有瞞過靳擎嶼的眼睛。
靳擎嶼說:“不想拿的話,就把你聯(lián)系方式告訴我,或者給我留個地址。
杳杳,你不希望我查你,我可以不查,但總得給我個能找到你的方式吧?”
他坐在輪椅上,擋在姜星杳面前,氣勢卻一點(diǎn)不弱,姜星杳深吸口氣:“你這手機(jī)上有需要備份的嗎?”
“我的東西電腦上都有備份,至于手機(jī),你隨便看就是?!苯鎺Z挑眉,那態(tài)度坦蕩得不行。
姜星杳總感覺,他話里有話,她沒有和他糾纏,直接把手機(jī)收了起來,打算等會兒找個鑒定機(jī)構(gòu),看看里面有沒有什么追蹤定位的程序。
對靳擎嶼這種人,還是防著點(diǎn)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