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之前,他聽過姜星杳沒回帝都的消息,事實(shí)上心底還是有些不信的。
姜星杳不在港城,也不回帝都過年,他實(shí)在想不到姜星杳還有什么別的去處。
許特助按著靳擎嶼的吩咐,把姜星杳在帝都僅有的幾個朋友那里,都打聽了一邊,確實(shí)沒找到姜星杳回過帝都的蛛絲馬跡。
甚至就連姜星杳之前買的公寓,他也去過了,那里已經(jīng)積了一層灰,在無聲的述說著,屋里的主人,從來沒回來過。
將這個消息帶給靳擎嶼的時(shí)候,許特助又一次勸告:“靳總,太太這回,恐怕真不會回來了,您還是別把精力耗費(fèi)在這件事上了。”
許特助說的是事實(shí),可靳擎嶼卻還是有些不信。
杳杳與他,念了很多次要走,最后都沒走,怎么這次,她忽然就真的走了呢?
許特助還想在勸,就在這時(shí)候,病房的門被敲響了,門外站著的,是風(fēng)塵仆仆的杜如海,他身邊還跟著杜薇,被麻繩緊緊地束縛著。
平日里刁蠻倨傲的大小姐,現(xiàn)在灰頭土臉的,再也看不出一點(diǎn)高貴的模樣。
杜如海一見到靳擎嶼,直接就對他跪了下來:“靳總,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杜家吧。
得罪您的是這個孽女,我已經(jīng)替您將她綁來了,要?dú)⒁獎庪S便您,只求您放杜氏一條生路,現(xiàn)在杜家已經(jīng)和空殼無異了,能不能看在這是我們杜家?guī)纵吶诵难姆萆稀?/p>
“你們杜家人的心血,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知道我的太太,因?yàn)槟闩畠翰铧c(diǎn)就死了。
要生路是吧,那就要看看杜總能做到哪一步了,我太太遭的無妄之災(zāi),總要有人償還,不是嗎?”靳擎嶼說。
杜如海眸光閃爍,靳擎嶼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要他自己處置杜薇,要他做給他看。
杜如海的目光環(huán)顧過四周,他看向了放在角落里的一根拐杖,拎著東西就朝著杜薇走了過來。
杜薇嚇得渾身都在發(fā)抖,她尖叫道:“爸,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他騙你的,他不可能收手的?!?/p>
杜如海已經(jīng)顧不得別的了,為了防止杜家的基業(yè)毀在他自己手里,不管真假,他都要試一試。
拐杖被他高高舉起,朝著杜薇腿上就砸了過去,一下又一下,杜薇不斷地尖叫,他卻像置若罔聞。
直到把杜薇的腿都砸得沒有了知覺,看起來無力的垂在一邊,杜如海才喘著粗氣道:“靳總,您看這樣可以嗎?那天靳太太傷了腿,我留這孽女的兩條腿給她賠罪,我保證,以后也絕不會找人給她治腿?!?/p>
“就這?”靳擎嶼輕嗤一聲,“我太太傷的是腿,是因?yàn)槟翘煳以冢绻也辉?,杜總說,她傷的真只是腿嗎?”
“這…”杜如海有點(diǎn)沉默,他狠了狠心,又一次舉起了手里的拐杖,竟然要往杜薇腦袋上砸,靳擎嶼說:“杜總,忘了告訴你了,在我這里,公平?jīng)]用,我太太已經(jīng)受了驚嚇,除非你能讓時(shí)間倒流,否則,沒用。滾出去吧。”
杜如海臉色鐵青,他也知道,靳擎嶼在戲耍他,偏他現(xiàn)在也不能說什么,只能拖著杜薇離開。
病房門外,姜燦燦透過窗戶,正好看到這一切,她眼睛里閃過幾分異樣的情緒,目光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被拖出來的杜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