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完靳擎嶼,他沉默一瞬也知道如果不給一個答案,靳擎嶼不會罷休,于是他又說:“杳杳受了點(diǎn)傷,就在隔壁病房呢,等你好了,再去見她?!?/p>
“她…傷得嚴(yán)重嗎?”靳擎嶼問。
等待答案的時候,他覺得自己一顆心都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他已經(jīng)那么盡力在幫杳杳擋了,結(jié)果杳杳還是受傷了嗎?
那如果當(dāng)時他沒有趕回來看杳杳的演出,杳杳她…
某個不好的念頭,在他心里一閃而過,卻讓他渾身上下,都被無盡的冷意侵蝕。
老爺子那里,又是一陣沉默。
就在這時,周懷宴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病房之外。
看到他的時候,老爺子甚至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至少,他可以暫時不用應(yīng)付靳擎嶼的問題了。
和周懷宴打了個招呼以后,老爺子直接借口出了病房,他又一次吩咐許特助:“讓人加快進(jìn)度,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杳杳的蹤跡,如果她不想見阿嶼,別勉強(qiáng),確認(rèn)她好好的,就夠了?!?/p>
他也不是非要逼杳杳回來,他只是想知道杳杳的情況。
病房里,周懷宴拉了個椅子,在靳擎嶼面前坐了下來,他說:“那件事的罪魁禍?zhǔn)?,已?jīng)找到了,是杜家,你有什么打算?”
靳擎嶼的思緒,終于還是被周懷宴這句話拉了回來:“不管是誰,敢對杳杳下手,我一定不會放過?!?/p>
周懷宴看著靳擎嶼陰沉的臉色,他說:“據(jù)我所知,靳總現(xiàn)在和你的兄長并不算和睦,杜家那塊大蛋糕,你一個人未必吃得下,不如跟我合作如何?”
“你會有這么好心?”靳擎嶼問。
周懷宴眼睛里閃過幾分暗芒:“你說得對,我沒有做善事的打算。
我是個商人,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我知道以你的性格,很快就會對杜家下手,可你如果要動他們,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還未必不會被別人撿漏。
不如與我合作,你只管沖鋒陷陣,我?guī)湍惴乐切┗⒁曧耥竦牟蚶?,好處我們對半分,你不虧?!?/p>
和靳擎嶼接觸的這段時間,周懷宴對他的為人,也算是有些了解,他從來都帶著一股瘋勁,做事不顧后果,比起計劃周全,他更喜歡先把對手咬死再慢慢善后。
這樣的方法快歸快,短板也大,很容易被別人鉆空子。
尤其是現(xiàn)在靳家人事變動,靳擎嶼早就不是說一不二的話事人了。
周懷宴篤定靳擎嶼不會拒絕他的提議。
至于他…
除掉杜家,分杜家的家產(chǎn),對他來說只是次要,他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向某人遞個橄欖枝。
那個女人不太好接觸,警惕性也高,為了周恪元,他只能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