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山玫瑰?!”他失聲驚叫,“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此處竟有此物?!”
“現(xiàn)在,你還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嗎?”沈琉璃看著他,輕聲問道。
顧九沒有說話,他看著眼前的藥方,又看了看那撮“雪山玫瑰”磨成的粉末,只覺得自己的腦子,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他覺得自己,今天遇到了一個他完全無法理解的女人。
而就在此時,君北玄的聲音,卻在她腦中,冰冷地響了起來。
“夠了!沈琉璃,我們的時間不多,別再跟這個酒鬼,浪費唇舌了?!彼穆曇衾?,充滿了不耐,“沈琉璃,立刻告訴陸風(fēng)!讓他帶人去將張啟年的夫人和兒子,都給本王‘請’過來!這才是最快的辦法!”
沈琉璃的心,猛地一顫。
“不行!”她立刻在心中,斷然否決,“王爺!我再說一遍,這是我的戰(zhàn)爭!請你,用我的方式來打!”
她沒有再理會腦中那個暴跳如雷的鬼王爺,而是迎著陸風(fēng)目光,笑了一下。
“陸將軍,我理解你和王爺所堅守的‘榮耀’?!彼p聲說道,“但我也請你們相信,我的方法或許不夠‘光明磊落’,但絕對比你們的更有效。”
她看著陸風(fēng),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策反’,不是在‘逼供’!張啟年是個人,是個將軍,他有他的驕傲。我們?nèi)羰莿恿怂钠迌海堑粫槲覀兯?,反而會視我們?yōu)樗罃?,與我們不死不休!”
“我要的不是一個被逼無奈的‘叛徒’,我要的是一個對我對我們心甘情愿的‘盟友’!”
她這番話,說得擲地有聲。
她的腦海中,君北玄那暴怒的咆哮聲,也漸漸地平息了下去,最終化為了一聲冷哼。
密室內(nèi),氣氛,因為兩位“主帥”的無聲交鋒,而變得異常凝重。
陸風(fēng)和顧九,看著眼前這位,時而蹙眉,時而搖頭,仿佛正在與空氣激烈辯論的少女,大氣都不敢出。
最終,沈琉璃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她看著顧九,說道:“顧先生,從今天起,你的任務(wù)只有一個:想盡一切辦法,找到‘千年火蟾’和‘鳳凰膽’的下落。錢和人手,都不是問題,我只要結(jié)果?!?/p>
隨即,她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陸風(fēng)。
“陸將軍,你的任務(wù),是配合顧先生,去搜尋這兩樣?xùn)|西。另外……”她的眼中,寒光閃過,“派人,給我死死地盯住大皇子府!我要知道,他和他手下那些人,最近說的每一句話,見的每一個人!”
“是!”陸風(fēng)重重地點了點頭。
“至于那個張啟年……”沈琉璃笑著說道,“他,交給我。”
“你要親自去?”君北玄在她腦中,警惕地問道。
“當(dāng)然不?!鄙蛄鹆u了搖頭,“對付一個憂心忡忡的母親,還用不著我這個‘主帥’親自出馬?!?/p>
她轉(zhuǎn)頭,對著門外朗聲吩咐道:
“春桃!”
“奴婢在!”春桃立刻推門,探進一個小腦袋。
“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交給你去做?!鄙蛄鹆Э粗凵袂八从械恼J真。
“明天一早,你去城中最大的‘濟世堂’藥鋪。然后,‘偶遇’一位正在為自己兒子抓藥的將軍夫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