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房子,她已經(jīng)委托中介售賣了,應(yīng)該能賣個七八十萬。
加上之前周津成買照片的十萬塊,她再去賺點,多跟蹤幾個采訪,加上獎金什么的,應(yīng)該能在小景手術(shù)前攢夠一百萬。
裴相山還想說什么,警褲兜里的手機響了。
他接通電話,眉頭緊鎖,臉龐變得冷酷嚴肅,似乎是有緊急的案子。
“你快去吧,辦案要緊?!?/p>
周津成闔了闔眼,保持單手抄兜的姿勢站著,等到兩人把分別的話磨磨嘰嘰說完,他重新睜開眼。
裴相山已經(jīng)走遠了。
他長腿一邁,走近郁瑾,站定在她面前,語氣冷沉。
“你是不是忘記我之前說的話了?”
郁瑾仰起頭,望著他的眼睛,雙目對視。
“我沒忘?!?/p>
“不要給小景找繼父,會被紀家人抓住把柄,影響法官的判決?!?/p>
周津成鏡片下的黑眸沉沉,喉結(jié)快速上下滾動了一下。
“你確實記得很清楚,只是你的行為,好像不受大腦控制?!?/p>
郁瑾覺得他是在說她腦子不好使。
這么多年,他還是保持著數(shù)落人不帶臟字的習(xí)慣,冷嘲熱諷更壞。
郁瑾無奈,瞪了他一眼,說:“裴相山不是外人,他是小景的舅舅?!?/p>
“看不出來,你喜歡骨科?”
周津成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無框眼鏡,眼底暗色翻涌。
他想起他第一次去褚家,是跟隨父母拜訪新家附近的鄰居。
褚南傾從樓上下來,紅著臉小聲叫哥哥,聲音甜軟,和她這個人一樣。
姓裴的什么來路,他不了解,但是郁瑾跟他長得一點都不像,橫看豎看也不會是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