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菊努努嘴,“不知道的,還以為虹霓才是這月銀樓的主人呢?!?/p>
明翠梳頭發(fā)的手頓住。
她給了若菊一個冷然的眼神,示意她住嘴。
才又回頭瞧著鏡中的自己,確實比兩年前老了些許。
不過,在這花樓里靠的,不僅僅是美貌,更是狠厲的手段。
明翠放下手里的梳子,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做工精致的發(fā)簪。
“將這東西,送到虹霓的房間里,就說花藝展示時,期待她的表現(xiàn)?!?/p>
若菊不理解。
跺著腳替她家姑娘叫冤,“姑娘,她都快騎到咱們頭上了?!?/p>
“你還送她這簪子?!?/p>
“這簪子,不是瑞王殿下送你的嗎?”
明翠笑靨如花,不答反問,“若菊,你可還記得百花秀那日的陳大人?”
若菊懵懵懂懂地點頭。
“陳大人在上京各大花樓里可是出了名的好色。那虹霓雖招惹了麻煩,亦能全身而退?!?/p>
“可見手段了的。”
“那我再問你,瑞王殿下名聲如何?”
若菊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好色殘忍,變態(tài)嗜血。”
“聽說能把送進府的妾室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就連當今圣上也不管。”
明翠這才滿意地點頭笑了。
拿起梳妝臺上最普通的簪子,插在頭上。
瞬間化身成一副清麗高雅,與世無爭的樣子。
她抱著琵琶,步履悠然地準備離開。
到門口時,才緩緩開口,“躲得過初一,我不信還能躲過十五?!?/p>
“既然她想要做這月銀樓的主人,那便讓我瞧瞧,她有沒有這個本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