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幾息,姜凌川輕挑的嗓音里,只剩下了赤果果的威脅。
“到時候,月銀樓就等著關(guān)張吧?!?/p>
郭夕瑤忍不住呸了他一口。
他還是那個他。
永遠將人命視作草菅的那個他。
“行,我答應(yīng)你。不過還望殿下說到做到。成事后,放過月銀樓。”
姜凌川此刻,已經(jīng)背過身準備離開。
聽見郭夕瑤的話,腳步一頓。
他折扇一收,高高舉起一只手,一字一點扇,“放,過,月,銀,樓?!?/p>
郭夕瑤一襲素衣,頭戴帷帽站在月銀樓門口時。
空余滿腔后悔。
怎么就答應(yīng)了替他做事呢?
她探出手,摸了摸腰間布袋里的東西,整個人都覺得別扭。
剛才還能感覺到溫度的手指,現(xiàn)在已經(jīng)冰冷又僵硬地被她藏在布袋里。
隨時等著被拿出來。
郭夕瑤暗罵一句,“付青晗說的果然沒錯,他就是個掃把星,倒霉玩意兒。”
說罷,抬腿就走進了月銀樓。
雙腳還沒跨過門檻,便看見一個女人背對著她,正在高聲又囂張地威脅著萊扶。
“掌柜的難道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讓所有人陪葬?“
郭夕瑤看到角落里的萊扶已經(jīng)被嚇得滿頭大汗。
她唯唯諾諾站在那里,根本不敢和對方對視。
“還是說,掌柜的不相信我有能力,讓你們所有人無聲無息在上京城消失?”
“讓我看看是哪家的狗,在這里亂吠?”
郭夕瑤適時制止了那個女人的恐嚇。
她一邊走,一邊摘下帷帽。
周圍的府兵有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被那女人一個眼神嚇退。
郭夕瑤自顧坐到她的對面,微微一笑,問道:“陳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