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這東西,出現(xiàn)在她的人身邊。以她多疑的性子,定不會重用了。
……
兩人在房內(nèi)低語到晨曦微露,忽然聽見殿外傳來蔡公公的尖嗓。
廣樂殿的人慌慌忙忙跪了一地。
圣上從未這么早來宣旨,這道圣旨是福是禍還尚未可知。
只有崔南姝認為,圣上是要彌補自己,便是整了整自己的寢服。
嘴角盡是壓不住的笑意。
“韶貴妃聽旨?!辈坦归_明黃的圣旨,聲音平平,“韶貴妃素日失德,苛待宮婢內(nèi)侍,有違宮規(guī),失卻貴妃體統(tǒng)。著即禁足廣樂殿兩月,閉門思過。殿內(nèi)一應供給按例減半,份例暫由內(nèi)務府收存?!?/p>
崔南姝越聽越驚,臉上的血色“唰”地褪盡。
“不可能!”崔南姝癱坐在地,莊嬤嬤忙扶她坐穩(wěn),“公公,這是為何?!”
蔡公公悠悠卷起圣旨,放在袖間,皮笑肉不笑:“圣上的心思,咱家哪敢猜?娘娘照做便是。”
說罷,崔南姝端起一旁的茶盞,就要往地上摔去,卻被莊嬤嬤穩(wěn)穩(wěn)拖?。骸澳锬铮豢??!?/p>
蔡公公見狀,想著昨日暗衛(wèi)來稟:貴妃常叫人罰跪在碎瓷上。
復又補了句:“圣上還說,廣樂殿的茶具似是換得勤了些。”
最后那句,他說的時候,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人群末尾的崔云熙——
一夜未眠的她,臉色慘白,正捂著嘴輕咳,活脫脫一副病中模樣。
蔡公公嘴角勾了勾,并未多留,帶著小太監(jiān)轉身就走。
崔南姝將這幾日發(fā)生的事,在腦海里過了個遍。
苛待宮婢內(nèi)侍——失卻貴妃體統(tǒng)!
抬眼時,眼神已是冰冷一片,直直射向崔云熙:“是你!賤人!你昨兒個怎么沒死!定是你去御前告了狀!”
“娘娘明鑒!”崔云熙嚇得“撲通”跪下,帶著哭腔道,“奴婢向來恪守本分,從不敢有任何逾越之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