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偏要在這最末等的棚子里,考出個天大的名堂來!讓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把眼珠子都掉地上!”
他幾乎是在咆哮,帶著一種瘋狂和孤注一擲的偏執(zhí):
“白哥兒!幫為師!這次!一定要幫為師!神針…策論…還有你的運氣!都借給為師!”
他用力搖晃著蘇白的肩膀:
“老夫這次…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考過去!考個…案首回來!”
眼睛瞪得像要吃人。
案首?老板真的瘋了!
丙字棚考案首,這難度堪比外賣員當(dāng)院士!
老板,能過就行啊?
“先生,我、我盡力,就怕”
怕您老先把自己拼沒了,他沒說下去。
“就怕什么?老夫都不怕,你怕甚?走,回家!”
范慶一把拽過蘇白,攥著那塊“丙字七十三號”考牌。
一路踉蹌著回了范家大灣。
剛進院門,就撞上抱著虎子,在院子里透氣的范秀云。
范秀云看著老爹那失魂落魄、面如死灰的樣子,再看他手里那塊破木牌。
嘴角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飾的譏諷。
“喲!爹!回來了?考牌領(lǐng)到了?”
故意提高音量:“這…這牌號挺別致???”
“丙字棚?最末等?嘖嘖,聽說又臟又臭,耗子蟑螂滿地跑跟豬圈似的!”
“還有這號數(shù)…七十三?掃把星啊!爹,您這手氣…真是幾十年如一日!”
她笑得花枝亂顫,“明年是不是該七十四了?”
這話像根毒針,精準(zhǔn)地扎在范慶最痛的傷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