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鶴清沒吭聲,全程漠然置之。
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事情,陸溟夜低低地咳嗽一聲,他偏頭看向身前的蕭硯南,又特意說道:“你先去吧?!?/p>
得到陸溟夜的示意,蕭硯南不再遲疑。
他起身就走,離開時還順手將房門關(guān)上。
伴隨著關(guān)門的聲音響起來,臥房之中逐漸變得安靜下來。
晏鶴清和陸溟夜二人就這么干坐著,兩個人皆是默不作聲的。
不知究竟是過去了多久的時間,還是陸溟夜沒忍住率先起身,他輕輕地咳嗽了一聲,有意抬起眼眸望向晏鶴清。
“你可還是在生氣?”
這是自然。
可晏鶴清也確實是個口是心非的。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掃視了一眼跟前的陸溟夜,說話時,眉眼之間流露出些許淡漠和疏離的神色。
“我不過就是一屆尋常的女流,哪里有膽量生六皇子的氣?”
說話時,晏鶴清還帶著些許陰陽怪氣的語調(diào)。
陸溟夜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他也已經(jīng)漸漸地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這種處境不對勁。
思索片刻,陸溟夜還是沒再遲疑。
他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走上前兩步的同時,索性直截了當?shù)厣斐鍪謱⒚媲暗娜藬埲霊牙铩?/p>
“對不起?!?/p>
“先前的事情全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貿(mào)然開口亂說話?!?/p>
這便是蕭硯南教陸溟夜的。
一味地解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與其一味地逃避責任,倒不如坦然一些認清自己的過錯,再向晏鶴清真摯地賠禮道歉。
只要求得她原諒,受苦受累都是值得的。
現(xiàn)如今,最屬意外的便是晏鶴清。
她微微愣了愣神,沒忍住抬起眼眸看了眼近在咫尺的陸溟夜。
隱約之間,晏鶴清還能夠聞到陸溟夜身上的龍延香。
她輕咳一聲,將人猛地推開。
“你……道歉就道歉,動手動腳地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