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若我說實話,你可否答應我入京的事情?”
就算聽到這話,晏氏依然對此事閉口不談。
她微微側目,神色凝重又復雜。
晏鶴清并不著急等晏氏給予自己什么回應,她仍舊從容不迫,不緊不慢地開口將自己心中所想如實告知。
“娘親,我前陣子送桓宇去白鷺書院的時候,也已經(jīng)見過了白鷺書院的那位孟長院?!?/p>
“他與我說了一些事,故此,我也已經(jīng)知曉外祖父的大致過往?!?/p>
“想當初娘親也是京都城中的千金小姐,外祖父家也是風光無限,雖說我并不知曉娘親過去究竟遭遇了什么,但我也堅信外祖父絕對不可能會做出惡事。”
提及于此,晏鶴清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
“娘親之所以事事回避,是害怕過去的那些仇家找上門來,甚至會謀害我和桓宇的性命。”
“可娘親,您有沒有想過,正因為那些人作惡多端的緣故,他們才會想要對咱們趕盡殺絕?!?/p>
“你我并未犯下任何過錯,何必要躲閃?”
晏鶴清并不知曉當初的真相。
她義憤填膺地開口,每說一句話,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上便流露出止不住地沉重之色。
直至晏鶴清把話說完,晏氏方才沉沉地嘆息一聲。
她伸出手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只壓低說話時的聲音,隨晏鶴清將情況盡數(shù)說清道明。
“阿清,你可曾想過,當初犯下過錯的是晏家。”
“父親一人擔負了所有的責任,而晏家的其他人,早就已經(jīng)被皇上下令趕盡殺絕了。”
“我是逃出來的?!?/p>
對于這種事,晏鶴清全然不知。
她微微怔了怔神,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望向晏氏。
“這怎么可能?”
晏鶴清一直以為,晏氏之所以會來到這樣窮鄉(xiāng)僻壤之地,全然是因為她當初被仇家尋仇。
可晏鶴清根本就沒有想到過,事實真相其實是晏氏逃避追殺。
方才會來到這樣的地方,隱姓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