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海眼中一動不動的牧長安,突然向斜前方跳去。
瘦長的龍指一閃,頂上他的眉心。
“師兄,承讓了。”
譚清波一指清光,消除臺上黑火。
“試練結(jié)束?!?/p>
董海還沒從剛才的戰(zhàn)斗中回神,他想不明白牧長安是如何擺脫魂術(shù)控制的。
這一點同樣令譚清波迷惑。
魂術(shù)攻擊,尤其是這種境界懸殊的魂術(shù),掙脫的可能性低到不可能。
魂術(shù)之下,體內(nèi)玄力處于滯空狀態(tài),就連心跳都短暫消失。
除非借助外力干擾,否則不可能解除。
真是十分蹊蹺。
董海醒神,舉起牧長安轉(zhuǎn)圈。
“行?。⌒煹?,師兄可真是對你刮目相看了?!?/p>
“多謝海哥手下留情?!?/p>
牧長安只覺是險勝,他與董海同是修玄力,如果真的是一場生死對戰(zhàn),就憑那日靈林中的雷云,一兩下就能給他劈死。
被雷劈的滋味他可是領(lǐng)教過。
譚清波暫時放下心中疑慮,面色緩和道:“試練先到這,你二人的表現(xiàn)都可圈可點,董海沒有輕敵,出手留有余地。長安全力以赴下出其不意,初生牛犢不怕虎?!?/p>
二人對視一笑。
“明天中院舉行為期兩日的院內(nèi)排位戰(zhàn),此戰(zhàn)決出前十強,代表十方院參加與各大宗門的切磋?!?/p>
溫和的目光轉(zhuǎn)向牧長安,“徒兒,一定要拿個好名次回來,如果拔得頭籌,為師有賞?!?/p>
牧長安毫不畏縮,眼神堅毅,“是!”
董海眨著眼睛用胳膊肘懟他,“明日之后,你要出名了?!?/p>
海哥似乎很愛暢想。
什么出不出名,不出糗就行。
轉(zhuǎn)眼天色已到傍晚,晚霞很像火州村祭祀那日如火的殘陽。
一月過去,他的心境已全然不同。
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現(xiàn)在他有了莽爺,有了師父和海哥。
一個比一個有骨氣,一個比一個有血氣。